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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武三思之手,搞垮武承嗣?”
太平公主優雅地搖頭:“不是借武三思之手,是‘助’武三思一臂之力,你以為他不想搞垮武承嗣麼?”
楊帆冷哼道:“何必咬這字眼!那麼你幹什麼?”
“我?”
太平公主笑得更燦爛了:“我麼,當然是為武承嗣搖旗吶喊,讓他爭儲爭得更熱衷一些,這樣武三思才會迫不及待地想搞垮他呀。”
楊帆重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我明白了!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向武三思表白我的‘忠心’!至於其他的事……”
太平公主柔聲道:“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先辦完這件事。再計劃其他的事也不遲!”
楊帆點點頭。雙手按膝,道:“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回去了!”
太平公主意外地道:“酒菜還沒有上呢!”
楊帆沒有說話,只管舉步往外走,太平公主瞪著他,突然說了一句:“成親那天,駙馬籍酒裝瘋,對我不遜。我把他丟到豬圈裡睡了一夜!”
楊帆站住腳步,沉著臉道:“令堂逼死人家的結髮妻子,還不容人有些憤怒麼?公主如此作為,有些欺人太甚了!”
太平公主道:“所以,他現在有了自己的住處!我單獨給他撥了一個院落,為了報復我,他把他府裡的那裡侍妾都弄來鬼混,我也從不理會。”
楊帆面無表情地道:“公主自家事。就不用跟我說這麼多了。”
太平公主大怒。杏眼圓睜地道:“你究竟有沒有聽明白我在說什麼!”
楊帆道:“當然聽明白了!”
太平公主怒不可遏地道:“那你就說出來!不要給我擺出這副鬼樣子!”
楊帆一字一句地道:“我,也想,把你扔進豬圈!”
障子門“嘩啦”一下開啟,又“嘩啦”一下關上,楊帆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太平公主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似乎被罵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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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羽林衛,為北衙禁軍之首!羽林者。為國羽翼,如林之盛!楊帆,你今受封為羽林左郎將,聖恩隆重,當思聖恩,嚴守十七禁律、五十四斬,鞠躬盡瘁、報效國家!”
“喏!”
楊帆閃步出了佇列。“啪”地一個叉手禮,高高拱過頭頂。
武攸宜取過帥案上的一方繫了紅綢的大印,捧在手中,沉聲道:“接印!”
楊帆大步上前,戰裙搖動,甲葉鏗鏘,走到武攸宜面前,一撩戰袍,單膝跪倒,雙手舉起,一方沉甸甸的大印便放到了他的手中,楊帆接印在手,緩緩轉過身去,面向帳內眾多將相亮印。
此時的楊帆,一身明光鎧,卷耳盔,盔頂紅纓突突亂顫,兩肩是黃銅的虎吞護肩,皮護腕上一顆顆黃銅鉚釘閃閃發光,胸前的‘明護’閃亮如鏡,魚鱗狀戰袍,抱肚上虎口大張,英姿勃風,氣宇軒昂。
帥帳內,不管是比他官職高的,還是比他官職低的,全都是一臉的豔羨,年方十九,便位至郎將,又有天子賜婚,這等風光,誰人能及?
當然,野呼利、魏勇等人是由衷地替他高興的,而得到訊息的楚狂歌和馬橋昨天下午就已託人送來訊息,要找時間和他歡聚、為他慶功,這兩位好友不是羽林衛中人,今日卻是無緣得見他的威風了。
野呼利和魏勇就是羽林衛中人,從此卻是與他真正作了同僚,楊帆一步登天,眼下距野呼利這位中郎將只是一步之遙,比旅帥魏勇還高了一級。魏勇是左羽林衛旅帥,楊帆現在直接做了他的頂頭上司。
得知天子賜婚的訊息之後,武攸宜就有些懷疑自己以前是否作了錯誤的判斷,這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