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豬飼表現出意想不到的樣子。

“能向您請教一下他們兩人在那場派對上的具體言行嗎?首先,請問他們當時是怎樣認識的?”

聽到這個問題,豬飼一臉驚詫地皺起了眉頭:“這事和案件有什麼聯絡嗎?”

草薙不接腔,浮起一臉苦笑。

見他這樣,豬飼嘆了口氣:“搜査機密嗎?不過挺讓人納悶哪。那事都過去很久了,感覺和案件沒什麼關聯啊。”

“我們也還不清楚這事與案件是否有關聯。您就把我們這種行為當作是瞎蒙好了。”

“看您的樣子,感覺不像是在瞎蒙啊。嗯,也罷,那我要怎麼講好呢? ”

“上次聽您說,好像是一場所謂的相親派對,是吧? 我聽說那種場合,會安排不少方便那些素昧平生的男女相互交談的節目,不知這一點是否屬實?比方說,讓參加者依次做一下自我介紹之類的……”

豬飼連連擺手道:“沒這回事,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冷餐會罷了。如果安排了什麼奇怪的節目的話,我也不會陪他去參加了。”

草薙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也有些道理。

“那麼,綾音太太也參加了那場派對,是吧?當時她有沒有帶什麼朋友呢?”

“沒有,她好像是一個人來的,也不和人說話,一個人坐在吧檯前喝雞尾酒。”

“那麼當時他們倆是誰先搭話的呢?”

“是真柴。”豬飼立刻回答道。

“是真柴先生?”“我們當時也坐在吧檯前喝酒,和她只隔著兩個座位。真柴突然誇獎了她的手機袋。”

草薙停下了手中的筆。

“手機袋……是嗎?”

“她當時把手機放在吧檯上,手機袋是用拼布做成的,液晶屏的部分還開了個小窗以便査看。當時真柴是說漂亮還是少見了,我忘了,總而言之就是他先開的腔。聽到他這話之後,綾音也微笑著告訴他說是自己做的,之後他們倆就開始越談越投機了。 ”

“這就是他們兩人的初次相遇了嗎?”

“是的,當時我也沒想到,他們倆後來竟然還結婚了。 ”草薙稍稍往前探了探身子。

“那種形式的派對,您就只陪真柴先生出席過那一次嗎? ”

“當然,就那一次。”

“那真柴先生本人又如何呢?他是否經常主動與陌生女子搭訕呢? ”

豬飼皺起眉頭回想了一下:“怎麼說呢——雖然他那人,在面對陌生女子說話的確從不怯場,但上學的時候, 也不是整天就知道泡妞的那種型別。他以前常說,女性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內涵。我認為這不是他在故作姿態,估計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也就是說,當時在派對上主動和綾音太太搭訕這事,對真柴先生而言也算是個特例了?”

“是的。當時連我都感覺有些吃驚。不過這或許就是俗話說的‘來電’吧。我的解釋是,估計彼此心裡都有了感覺,所以最後兩個人就結合了。”

“那當時他們倆是否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再怎麼瑣碎的事都無所謂。”

豬飼流露出沉思的表情後,輕輕搖了搖頭。

“我也記不太清了。當時他們倆相談甚歡,我就像是被隔離到蚊帳外面去。話說回來,草薙先生,這個問題包含著怎樣的意義呢?您能稍稍給點提示嗎?”

草薙微微笑了笑,把隨身手冊放回了內衣兜。

“等到能告訴您的時候我會告訴您的。百忙之中前來打擾,實在萬分抱歉。“他說著站起身來。可就在走向房門的時候,他又扭頭說道,“今天的事還請您務必保密, 也不要對綾音太太說起。”

豬飼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警方是在懷疑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