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點頭,走了幾步又回來迅速地親了秦真一大口,跟寶貝似的放不下,最終見秦真開始瞪他了,他才匆匆去辦事。秦真見午膳的時間到了,終於想到該回她的毓秀宮用膳。

草草的用過午膳,秦真又小憩了一會。醒來後她呆坐了一會,忽然記起一事,便讓宛秋去將樊念鏡接入宮中來。她最近忙。十多日都沒有見到那孩子了,雖然知道大師兄和李師師不會虧待他,但是依然不放心,總想著在他們離京回臨安之前,多見見樊念鏡。

宛秋聽了令,忽地又想起一事,說:“今日樊爺也在宮中呢。”

秦真驚訝,卻也不追問,只說:“你先將孩子接來吧。”

宛秋帶著皇后的令牌。很快就將樊念鏡接進了宮。樊念鏡雖然對外界認知較少,但是他聰明非常,這段日子以來,很多事情他都瞭然於心,對秦真成為皇后地事也有了全面瞭解。

當他站在秦真面前時,猶豫了一下,竟然開口喊她“皇后娘娘”,倒讓秦真鬱悶了一下。

秦真拉過樊念鏡說:“不必那麼講究。喊我姑姑就是,其他稱呼聽著生疏。”

樊念鏡聽完也是一笑,低低的說:“我也喜歡喊你姑姑。”

“鏡兒,這段時日過的還好嗎?大師兄對你還好嗎?”

樊念鏡用勁點頭說:“好,義父義母待我很好,你看,我穿的就是他們給我做的新衣裳。”他站在秦真面前轉了一圈,他氣質不俗、錦服在身,當真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少爺了。

見到他一切都好,性格也如在他親孃身邊一樣開朗。並未有什麼異常,秦真才是真正的放心了。

她有些不捨的說:“你義父不久就會帶你回臨安,到時候姑姑也不知多久才能見到你一次,你要好生聽話,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念鏡不解地看著秦真,歪頭說:“義父說我們會留在汴京,過兩日他還要送我去私塾呢,為什麼姑姑會說我們要走?”

這個話讓秦真吃驚不小,樊天翔會留在京城?當日他的樊樓被封,本人遭到通緝,隱姓埋名去臨安幫趙構打理琳琅閣,這回要回汴京,難道不怕京城見過他的達官貴人認出嗎?再者,李師師地身份著實不能曝光,他們打算怎麼辦?

樊念鏡推推出了神的秦真,秦真只好說:“想必是姑姑弄錯了,你義父既然說了,那便是的。”

秦真又聽念鏡說了很多在京中的見聞,很多尋常事務在唸鏡看來都很新奇,說起來自然滔滔不絕。待念鏡說完了,秦真讓小宮女帶他去後面園子裡玩一玩,又派宛秋去將樊天翔請來。

樊天翔到達毓秀宮時是和趙構一起的,他們二人自然知道秦真心中的疑惑,趙構便解釋道:“國庫的賬務這些年來一直不太清晰,其中漏洞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眼下又要打仗,雖然西夏不足為俱,但是軍餉的支出還是一個頭疼的問題,所以我打算請樊大哥出任戶部,幫我打理一二。”

看來趙構地確開始整理朝綱了,雖然有理,但是樊天翔夫婦的事情怎麼辦呢?她將自己的擔憂說出,樊天翔笑著說:“多謝師妹為師兄這樣著想,這些問題皇上自然會幫我解決妥當。”

秦真笑自己糊塗,是啊,趙構現在是皇上,推翻一個沒有證據的舊案,給李師師造一個假身份,這些根本不難。

“既然這樣,那就有勞師兄多操心了。”秦真客氣說道。

樊天翔說:“師父一生的心願便是看到國泰民安,我由師父撫養長大,又是你們的大師兄,這點事情是我該做的。”

三人正說著話,冷不防樊念鏡遊玩回來,也未經人通報便跑了進來,見樊天翔在這裡,高興的喊到:“義父。”之後便好奇地打量著和秦真並座的趙構。兩張略有相似的臉龐互相對看著,秦真一時有些窘迫,他本不想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