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非見氣氛不好,趕緊說:“其實久兒這孩子心腸挺好的,並不曾胡亂出手,他今晚有些失常。許是因為被抓的是錦兒。所以他下手重了些。”

“二位師兄。久兒這十年來是你們一手養大,我這當孃的沒有照顧他。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了。雖然我沒有你們那樣瞭解久兒,但是我畢竟是她地娘,有些事情我不能不管。當初答應讓你們教他武功,為的是他的身體,並不是讓他用來殺人的!方才林中的三具屍體,沒有一具是完整的,這樣可怖的手段出自一個小孩子手裡,你讓我如何能放心!”

姬無歡不輕不重的說:“久兒斬下那些人的手是因為他們用手碰過錦兒,斬了他們的腳是因為他們踢過錦兒。在趙久心中,家人是最聖潔不可侵犯地,他只是用他的方式來表達對家人的愛。師妹,其實你不知,久兒有多看重你們!”

這一席話將秦真說的愣住,趙久竟然是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表達著對家人的愛護。

姬無歡站起身說:“他現在在外面跪著心中肯定是極委屈,你若要教他何為對錯,還是和他談談比較好。”

趙久靜靜的跪在燭臺下,睫毛的陰影打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秦真緩緩走進他,看著他瘦弱的身體,心中漸漸軟了下來。

她蹲在趙久身邊問道:“久兒,你知道錯在哪裡了嗎?”

趙久搖頭,語氣委屈地說:“孩兒不知。”

秦真嘆口氣,將他從地上拉起,一起坐在長椅上說:“娘知道你今晚為了救妹妹出了很多力,但是你知道嗎?殺人總歸是不對的。他們捉了錦兒的確該死,但你該做地是將他們捉回來交給大理寺審判,而不是那樣殘忍的殺了他們。”

趙久不解的問:“交給大理寺他們一樣得死,我殺了他們又為什麼不對?”

秦真將兒子摟在懷裡說:“一切皆有法,你這次雖然殺的是該殺之人,可是若養成了習慣,一切都按照你自己心中的判斷去做,萬一有一天誤殺了好人,那可怎麼辦?娘希望久兒做個心存善念的好孩子,看到你手染鮮血,娘很心痛。”

趙久乖巧地在秦真懷中點頭說:“我知道了,娘。”

169 鴨子趕不上架

錦被擄事件很快就過去了,但是秦真一直有件事情沒那就是水痕在這次事件裡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她問姬無歡:“二師兄當晚明明說你們去找水痕,為什麼找到的卻是李允珞?水痕呢?”

姬無歡笑了一下說:“他呀,浪跡天涯去了。”丟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在這裡,姬無歡不願再說了,再去問蘇穆非,蘇穆非也讓秦真不要擔心水痕回來尋仇。稀裡糊塗的,秦真不知道他們在賣什麼關子,不過至少她猜到,水痕心中的仇恨應該已經化解了吧。

五月即到,皇子、公主都安然無恙,慶生宴照常擺了起來,宮中喜慶非常,大家心裡都很高興。趙久在來往的人群中怎麼都找不到趙誼,便問秦真:“娘,樊念鏡沒有來嗎?”

秦真對他說:“以後不可這麼叫他了,他是你先皇伯伯的兒子趙誼,已經認祖歸宗了,是你正宗的皇兄,知道嗎?”

趙久腦袋有點暈,那個人怎麼突然變成了自己的哥哥,不過這跟他找趙誼的事情沒有衝突,他又問:“皇兄現在在哪?”

“他現在還在黃河邊上,怎麼,久兒找他有事?”

趙久沒有回答母親的問話,只是驕傲的笑了起來。他已經能看見東西了,可是趙誼的黃河還沒有治理好,上回的約定他贏了呢!

說到趙久的眼睛,秦真還是很擔心,時常問姬無歡他的眼疾會不會復發,真的不需要八葉蓮目草根治了嗎?

姬無歡卻給了她一個非常吃驚的答案:“久兒的武力修為已在我們幾人之上,他體內之毒已經轉化成了他本身的一部分,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