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五雷轟。”

謝重陽扶著她坐下,又倒了杯涼茶與她,“娘,既如此,你為何要隨口答應人傢什麼治病,拿布做生意?他們吵吵嚷嚷給鋪子惹事,這也就罷了,有大勇哥鎮著。可對孟大娘,你不覺得有點過分嗎?喜妹是對大娘更親近些,可為什麼呢?娘你想想,喜妹跟她學了織布的技術,孟大娘也是全心全意支援喜妹做事情,為了喜妹開染坊湊錢給兒子治病,那是出錢出力,操心費力地幫忙。可以說如果沒有孟大娘,喜妹不會這麼順利地開了染坊,兒子的病也不能這麼快就好了。孟大娘當喜妹是親閨女,喜妹做人有情有義,這我們切身體會,她就算真的把染坊給孟大娘,自己拿工錢我們也無話好說。娘,你覺得呢?”

謝婆子轉不過彎來,扭著頭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事情是這麼個事情,可我就是不得勁。喜妹是我家媳婦,怎麼還跟她親,賺了家業給他呢?”

謝重陽笑道:“娘,以我對孟大娘和大勇哥的瞭解,就算喜妹想給,人家也不會要,自然還是兩家合夥。您吶,就把心放肚子裡。”

謝婆子搖頭,“不行,我還是不得勁。媳婦得跟我親才成。”

謝重陽攬著她的肩頭,笑道:“娘,你說兒子跟孟大娘親還是跟孃親?”

謝婆子嗔道:“去你的,我兒子要是跟別人親,那我還不得去死?”

謝重陽朗朗笑道:“娘,這不就得了。娘對兒子最好,兒子自然跟孃親,娘以後對喜妹最好,慢慢的,不怕她不跟娘好呢。您還怕啥?”

謝婆子“啪”地拍掌,大聲道:“對呀,真是一時糊塗了。剛想著她應該跟我好,忘記她是苗婆子那瞎婆子的閨女了,自然跟瞎婆子像,我得好好調/教調/教她。”

謝重陽嘆了口氣。謝婆子笑道:“你就甭操那鹹淡的心了,娘我幾十歲的人了還不知道這個?我好好地巴結巴結她,成了吧。真是今時不同往日,從前是媳婦夾著尾巴伺候婆婆,如今倒要婆婆陪著笑臉巴結媳婦。”

謝重陽笑了笑,“娘,您就像平日一樣不就結了,你若巴結她,只怕給她嚇著。”

謝婆子哼了一聲,“不用你教。娘走的路比你睡得覺多。”說著匆匆出去了。謝婆子習慣說“我走得路比你走的橋多,我打瞌睡比你睡覺多,”每次急了就連起來說。

吃飯的時候喜妹份外疑惑,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婆婆對她簡直像換了個人,不但和顏悅色,笑臉相對,還不斷給她夾菜,一個勁地讓她多吃飯好好休息。

喜妹探尋地看向謝重陽,他微笑著搖頭,她又看大嫂,大嫂憋著笑,搖了搖頭。

飯後喜妹因為不幫著染坊幹活,便要刷碗。謝婆子立刻湊上前,“三嫂,你放著把,我來刷。”大嫂立刻道:“娘,還是我來吧。”

謝婆子推開她,“你忙活染坊的活挺累的,去休息一下,夜裡接著忙呢。我來就是伺候你們吃喝的呢。”

聞言喜妹嚇了一大跳,這婆婆莫不是也穿越了,立刻由古代的家長婆婆變成了現代的買菜做飯的全勤婆婆?

她忙溜進房內找著正在按她要求畫新花樣的謝重陽,湊近他耳邊低聲道:“小九哥,娘怎麼啦?”

謝重陽停了筆,一手搭在椅背上看著她笑,“挺正常啊,怎麼啦?”

喜妹搖了搖頭,“不對勁,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謝重陽笑道:“別疑神疑鬼的了,去找大娘說說話吧,好好勸勸她。”

喜妹點了點頭,卻有點不放心,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謝婆子見她要出去,立刻在圍裙上擦了手,把旁邊洗好的一小盆青棗端起來追上喜妹,“三嫂,來,端去跟你孟大娘一起吃。”

喜妹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接過小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