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眼巴巴的看著她。

看的她直冒虛汗,心肝狂跳,頭一耷,逃也似地跑了……

文洛見此,實在忍不住心中湧動的笑意,捂了嘴樂彎了腰,吸引了一旁目送沐桃離開,言兒的視線。

公子從不大喜大怒,不論做什麼,想什麼,都是一副溫潤的態度,這還是第一次見著公子笑的這麼開心。

記得孃親就曾經說過,公子就少一個讓他能大喜大怒的人,只有有了那個人,公子才能像個人,而不是一件為復仇而活的工具。

真想讓老主子,也看看這一幕。

文洛的笑聲,在言兒的視線下,緩緩淡了去,只有眼角還『蕩』著笑意,“有事?”

言兒眼眶微微發熱,“只是想起了孃的話。”

文洛垂下眼眸,擋去眼中的笑意,“這些年委屈你,跟在我身邊,當個小廝,也委屈了義母在宮中受累。”

“不委屈。”言兒搖著頭,“打小娘就教育我,做人要知恩便報,當年若沒有公子相助,我和娘早就是黃土一堆,我相信娘她也想為你做些什麼。”

文洛舉了舉手,輕笑著保證:“我會將義母接出來和你團聚。”還有半個月多月的時間,足夠了。

當年為了進入定疆王府,在太祖面前博得歡心,被送做桃樂側夫,為的是一塊從古流傳的凰佩,可事事難料。

誰又知,他以後做的這些事,已不再是為圖那塊凰佩,甚至連想都沒再想過。

彼時,他親自將義母送入皇宮,此時,他也該親自將義母恭請出宮,才能走的心安。

只是這一切,絕不能讓義父知道,不然他又會為有人牽動他的心而剷草除根……

沐桃出了文洛的院子,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院外徘徊,等了許久,手腳都快凍僵了,言兒才面帶喜『色』的從院中走出。

沐桃眼疾手快的將言兒拉住,朝身旁草堆中扎,後者吃了一驚,剛要喊人,見拉著他人是沐桃,驚詫的叫出聲:“公主!”

“噓!”沐桃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抬手敲了他頭一下,“叫這麼大聲,你是怕人看不見我們嗎!”

言兒吃痛的『揉』著頭,苦笑連連,拉他的時候不怕別人看見,這會倒怕了,“公主有事嗎?”

沐桃臉『色』一正,睨著言兒,害他也跟著緊張起來,睜大眼睛將沐桃看著。

沐桃咳了一聲,“我問你,你家公子真病了?”

言兒眼中滑過慌『亂』之『色』,“確確實實是病了。”

沐桃一見他慌『亂』的神『色』,便知他在撒謊,不由得斜睨著他,“真的?”

言兒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前幾天病的連門都出不來,還能有假。”

“什麼病這麼嚴重?”沐桃咬牙,還想瞞她,本來她看見『藥』,只是擔心他真的病了,可這言兒,跟著他主子什麼好的不學,偏偏去學他十句話,七句假。

果真應了那句話,學好三年,學壞三天。

言兒支支吾吾的說不清話,腦中濾著自己能想到的病,忙開口:“傷風!”

“哦,傷風啊。”沐桃別有深意的點著頭,轉著圈將言兒瞅著看。

瞅的言兒越加的侷促,不住的揣思,她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不可能啊,在賞忻撞破門的第二天,他就閉門謝客,在屋中窩著直到公子回來。

期間根本就沒見過人,她會發現公子這段時間不在嗎?公子可是交代了,誰都不許說。

言兒將心一橫,“對,就是傷風。”死活不能承認。

“那『藥』也是給他煎的?”沐桃突然停下腳步,極快的反頭看向言兒,“說,是不是!”

“是!”

慌『亂』中,言兒也不知自己回答了什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