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穆文洛你別跟我說笑,那沒心沒肺的丫頭,哪會管我的死活。”

“那你就當我說笑算了。”文洛漠然的揮揮手,“言兒,送賞忻回去。”

賞忻猛然跳起揮開了言兒的手,衝進房按住桌面瞪著文洛,“你真沒說笑?那她人呢。”

“在巫相府,極有可能是讓花稚容救了。”文洛抬起眼皮看著狂暴中的賞忻,淡淡的輕言:“我告訴你的目的,不是讓你自責,也不是讓你掛心,只是讓你下次警覺一些,免得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賞忻一臉陰沉的轉身,“我去接她回來。”

“你身上還有餘毒,少到處『亂』跑,她這麼做的目的,你還不清楚嗎!”

文洛話如當頭棒喝一般的敲在賞忻的頭頂,讓他如鬥敗公雞一般,無力的坐下,一顆心卻像是注了一汪熱水,從頭暖到腳。

第一次幼時她捨身救他,讓他愧疚不安,也他生出自己不過是一條爛命,丟了就丟了的想法。

做的也盡是一些風險事,只為讓麻木的心感到刺激。

還有比命懸在刀尖上更能刺激道他麻木的心的事嗎?

直到第二次,她又捨身救他,不管她是不想欠自己情也好,在意他的命也好,有人掛心他的命,願意以自己的命,去換他的,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好,尤其那人還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

讓他感覺到自己不再是沒人在意的孤魂一條。

她沒事,真的很好,真的……

翌日清早,賞忻打著哈欠從文洛房中走出來,伸直手臂,扭著痠疼的腰,埋怨文洛也不叫醒自己,就讓他趴在桌上睡了一宿。

太可惡了,標準的羨慕妒忌沒有桃捨命救自己。

眼見言兒急急的跑進門,繞過他徑直進了房間,頭一歪,也跟著言兒進去,“是不是沒有桃回來了?”

言兒看了看他,搖搖頭,將手中的書信遞給文洛,“公子的信。”

文洛挑了挑眉梢,接過展開來一看,淡淡的垂下眼,『揉』成一團。

“誰來的信?”賞忻挑高眉梢,瞪大眼睛,一臉好奇寶寶的瞅著文洛。

“我娘,約我十五晚上見面。”說完,看了言兒一眼,見他眼睛一亮,隨即黯了下去,思念之情不言而喻。

“言兒和我一同去吧。”

“是,公子。”言兒眼中淚光湧動,忙垂下頭,抬手拭著。

賞忻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你娘!你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怎麼還有娘。”

“你才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我們公子怎麼不能有娘了!”言兒護住的指著賞忻的鼻子罵了回去。

賞忻『揉』了『揉』鼻尖,“改天我也找個男童,養大了之後,來跟你吵吵,看誰打得過誰。”

言兒憋得臉『色』漲紅,睜大了眼睛,怒視賞忻。

“言兒,不得無禮,跟樸公子道歉。”文洛淡淡的語調,卻有不容人違逆的強硬,讓言兒垂了下頭。

“道什麼歉,不就是罵兩句,我罵回去就算了。”賞忻在旁幫腔,文洛又不是不知道,他沒這些爛規矩,小打小鬧也是無傷大雅的嘛。

“道歉!”文洛沉下聲音,不肯讓步。

“樸公子,對不住,我一時口快無心。”言兒垂下頭,到底是少年心『性』,不懂他護著自己主子又有什麼錯。

“沒事。”賞忻擺了擺手,感覺氣氛有些僵持,撓著頭說:“我去前廳等沒有桃,你們慢慢說話。”

說完便一溜煙的閃身跑了。

文洛看言兒那副心有不甘的模樣,嘆了一聲,“覺著我做的不對?不該讓你道歉?”

言兒不吭聲,搖了搖頭。

文洛輕輕一笑,“還說沒有,怪我便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