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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了,剎那間戰場變成了地獄,正在衝鋒的日軍就像遭遇一臺砂輪一樣,從前往後一層層被磨去,死屍在瞬間開始堆積成堆,不足百米一挺的機槍密度都快趕得上一戰標準了。可以想象日軍這時候遭遇的是何種打擊。
短短瞬間整條戰線上就已經血流成河,尤其是在淮軍防守的地段,那些用這種武器tusha了大半年日軍的老兵們,很顯然殺人經驗更加豐富。日軍的死屍在他們的面前一刻不停地倒下,屍山血海的情景令人不寒而慄。
日軍依然在勇敢而又徒勞地頂著機槍的子彈衝鋒,已經學會走之字路線的精銳們以最快速度弓著腰向前狂奔,但可惜這裡的機槍密度甚至超過牙山。個人的英勇或者聰明在每分鐘超過十萬發子彈的彈藥投射量面前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握著機槍握把的射手眼中,在開闊的射界內任何英勇的舉動都像是一個可憐的笑話,噴吐火舌的殺人機器只需要輕輕移動一下。一切的努力都會終結,生命在這裡卑微如狗。
洶湧的黑色潮水這時候就像撞擊岸邊的堤壩一樣,在迅速變得粉身碎骨,日本勇士的鮮血染紅了自己家鄉的土地,無數計程車兵望著敵人背後的家園死不瞑目。一些真正聰明的日軍士兵這時候已經開始趴在了同伴的死屍後面,藉著屍體的掩護向前方射擊,可惜他們手中的是單發步槍而不是機槍,零星的射擊無法對機槍形成壓制,更何況他們對面還有數萬名手持連發步槍的步兵。
戰鬥逐漸由日軍的衝鋒,變成了雙方的對射,這種情況對德軍機槍手或許還不太適應,但對淮軍的機槍手們完全就是司空見慣,每一次在日軍衝鋒受阻後,戰鬥都會向這種狀態轉變,瘋狂的掃射迅速變成精準的點射,用十幾甚至幾發子彈的短促射擊在旁邊步兵指引下給趴在地上的日軍點名。
在楊家軍的防線上,這種情況更好對付,步兵手中的迫擊炮就架在戰壕內,機槍步槍點名的同時,炮彈也在一顆接一顆地飛向目標,他們對面那些可憐的日軍士兵們根本不敢抬頭,只能一個個蜷縮在自己同伴的死屍堆中瑟瑟發抖,祈求著能夠逃脫劫難。
第一次見識到機槍在防禦作戰中巨大威力的德國人驚呆了,這不是戰爭,這就是一場純粹的tusha,甚至大批的德軍參謀,都跑到了徐邦道和江自康兩部的陣地上,拿著筆記本在硝煙中學習著。
這場tusha整整持續了半小時,看著前方越積越厚的日軍屍體,無論是伊藤博文還是大山岩都撐不住了,這樣的戰鬥已經失去了意義,除了白白犧牲士兵的生命他們不會收穫任何東西,隨著號聲響起在地獄中掙扎的日軍開始退卻了。這時候那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日軍和國內軍的差距立刻表現出來,在聽到撤退號令時第六師團計程車兵們迫不及待地爬起來掉頭就跑,然後一個個接著倒在身後射來的子彈下,但第二軍的老兵們就聰明多了,他們趴在地上匍匐著後退,而且時不時還會開槍向對面還擊,一直退到五百米以外才跳起來以最快速度狂奔。
日軍的第一次進攻就這樣結束了,短短半個小時時間,他們在聯軍面前留下了近七千具屍體,當然這裡面也有重傷跑不了的,槍炮的射擊聲停止後,整個戰場上只剩下了他們絕望的哀號,為了顯示一下仁慈,聯軍司令部特意允許日軍救護人員上前,把這些傷兵抬下去,要不然吵著頭疼,可以想象這些原本和自己一樣生龍活虎的同伴,被血淋淋的抬回去以後會對日軍士氣造成何種打擊。
不甘心失敗的日軍,在晚上又趁夜發起了偷襲,對他們這套手法瞭如指掌的徐邦道和江自康兩人早就提醒過楊豐,在大功率探照燈的燈光下,日軍的偷襲很快變成了潰敗。不過就在東京戰事順利的時候,不順心的事情也是有的,正當八國聯軍和日軍在東京大戰的時候,英國人卻在九州島上打著調解之名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挨個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