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這是在挑釁。”被接到崑崙號上的一名法軍准將義正言辭地說道。

“挑釁?將軍閣下,如果您是這樣認為,那就算是吧,我們是軍人,沒有必要玩外交上那套辭令,我們得到的命令就是禁止貴國艦隊進入富國島與馬塔克島連線及其到大陸和婆羅洲的延長線之內,作為軍人我們將忠實地履行我們的職責,貴軍再繼續前進就意味著戰爭。”鄭東漢淡淡的說道。

“好吧,將軍閣下,既然這樣,法蘭西共和國的軍人。將用大炮來捍衛我們的權利。”准將陰沉著臉站起身告辭離開了,不過他回去後的法國艦隊卻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連同退到遠處的運兵船一起轉舵向北。

很明顯熱爾韋上將解讀出了那道攔截線的含義,而且他也不可能帶著運兵船進行海戰,那樣萬一失敗了,船上的五萬法國陸軍可就只能等著當俘虜,或者逃到馬來亞去接受英國人庇護了,無論哪種結果對法國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既然中國人已經給他定下了攔截線,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讓陸軍在這條攔截線以外登陸。然後自己的艦隊就可以心無旁騖地去放開手一戰了。

看到法國艦隊轉向,劉步蟾也同樣下令轉向,看著那一艘艘鉅艦犁開海面,划著弧形的航跡轉向北方,聚集在四周等待觀戰的各國海軍,記者一個個莫名其妙。

實際上不但他們莫名其妙,中國艦隊詭異的表現,讓熱爾韋上將都有些莫名其妙,他實在不明白對方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雙方戰爭已經不可避免,既然這樣如果換了他是中國艦隊指揮官,那麼最聰明的辦法無疑就是直接開火,就像孤拔當年在馬尾港所做的那樣。而不是拘泥於一道海圖上劃出的支線。

當然,無論是中國人另有目的也好,還是他們的指揮官頭腦不夠清醒也好,這對他來說都算一件好事。兩支艦隊逐漸變成相隔十公里並行,一開始法國人還提心吊膽,生怕這時候中國艦隊發起攻擊。這樣的距離已經超出了絕大多數火炮的射程,但卻在絕大多數中**艦火炮射程之內,真打起來無疑會很吃虧的。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法國人卻驚訝地發現,他們的的敵人真得很有風度,說不進攔截線就不打他們,那就真得言出必行,兩支艦隊向北對峙航行了整整一天,沒有一艘中國戰艦表現出攻擊的意圖。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熱爾韋上將這時候真得茫然了。

“不管他們想幹什麼,通知加利埃尼中將,他的部隊將在磅遜灣登陸,我們無法把他們安全護送到西貢,至於如何趕去西貢,他們可以先到金邊,然後乘船順湄公河而下,同時把這一點報告國內。”在確定中國海軍不會在封鎖線以外攻擊他們之後,熱爾韋立刻做出了決定。

對於海軍的決定,新任的法軍第十四軍軍長加利埃尼中將並沒有什麼意見,他不是巴黎的那幫官老爺,剛剛卸任的前馬達加斯加總督,原本歷史上一戰時候的巴黎拯救者是個很聰明的人,對面中國海軍的實力,使他對海戰並不看好,既然這樣如果不想做俘虜或者餵魚,他和部下五萬法軍最好的選擇就是趕緊找個地方登陸。

很快法國國內也同意了在磅遜灣登陸的計劃,正在向北航行的法國艦隊立刻直奔高棉保護國南部的磅遜灣,在他們另一邊的中國艦隊,依然沒有表現出攻擊意圖,甚至沒有越過攔截線,不過熱爾韋並沒有放鬆警惕,五萬陸軍以小艇登陸可不是短時間能完成,他必須得小心中國人會在登陸過程中發動進攻,在運兵船駛過高龍島以後,整個法國遠征艦隊全部堵在了外海,警惕地盯著遠處的中國艦隊。

“皇帝陛下是怕法國人輸得不夠難看啊!準備在法國人臉上不是扇一巴掌,而是直接踩上一腳,然後狠狠碾一下啊!”在遠處觀戰的一艘德國巡洋艦上,狐狸瓦爾德澤這時候憑藉著對楊豐的瞭解,已經有點明白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