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頭的衛東卻在此時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葭葭,一本正經的說道:“以東海任天遊、蜀山吳法道人為首的陣法師將她逐出了陣法師一列,就是秦雅也阻止不了啊!”

葭葭看了一眼衛東,心道:他還扯後腿扯上癮了。不過既是事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以,她點頭道:“不然你二人以為我等怎會無緣無故跑到這裡來?自然是犯了大錯!”

王連、張樓一下愣在了原地,那廂衛東看了半天的陣法,主動將最前頭的位子讓給了葭葭,笑著跑到一邊,對他二人道:“你二人看好了,她如今自創天地道,秦雅也是承認的,將來說不定還是祖師爺,在史書裡頭繪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呢!

王連、張樓二人乾笑了兩聲,低著頭不敢接話。

但見葭葭看了這陣法許久,最後竟面露凝重之色,她道:“我識得這陣法。”

這是好事,為何她竟是這樣的面色?

路澤不解,他試探著開口問道:“可是有什麼問題?”

卻見葭葭並未立刻回話,而是蹲下來,伸手觸向地上紅色熔岩,蹲在地上幽幽開口:“可發現這巖洞裡的赤色比外頭更深?”

衛東聞言立刻挑挑眉,看向四周,半晌之後搖了搖頭:“分辨不大出來,許是這裡光線暗,才看起來更深一點。”

“不,衛東,”卻聽此時路澤揉著雙眼搖了搖頭,一看便是又用通析眼了。見他眼淚橫飛的樣子,衛東嘆了口氣,罵道,“你再這般用下去不怕瞎了麼?這丫頭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不用你強用通析眼來證明!”

“我知道了。”路澤有些無奈的朝葭葭笑了笑。

卻見她點了點頭,仍是那副凝重的樣子,她喃喃出聲:“想不到這世間竟真有這樣的陣法?”

這是何意?眾人不解。

卻見葭葭站了起來,指向那陣法:“這陣法,我知,也知道破解的辦法,卻不會破。裡頭想來關押的絕非善類,”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她腦中一閃,立刻想到了裡頭事物的可能性,方才那自創天地的修士在她眼前一晃而過,若是他,那便說的通了。

“丫頭,你不是說天下沒有破不了的陣麼?”衛東笑眯眯的問道,“怎的如今卻說破不了?”

葭葭沒有看向衛東,只將目光落向了那陣法之中,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衛真人,你若知曉這陣法如何做出的,想來就會明白我方才的話了。”

衛東淡笑不語,只等葭葭的開口。

卻見她開口前,又伸手撫了撫一旁的紅色石壁,第一句話就將眾人嚇了一跳。

她說:“此刻我等站立的地方,腳下、身邊全是前輩修士的鮮血鋪就的。”

這話一出,再無一人開口,是被這震驚到了抑或其他,也只他們自己知曉了。

“此陣,我縱觀名無寶殿與天機殿藏書樓,也無一本陣法書提及過,唯有祖師爺的仙府裡頭有過記載,卻是禁忌之陣,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使用的陣法。”葭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似乎也被這訊息震驚的不輕,只聽她又繼續道,“此陣乃是祖師爺獨創,無名,不過禁忌之陣裡頭只有這一個陣法,或喚之為禁忌之陣也可。五行相生相息,生生迴圈,此陣卻用了特殊的方法,成了一個死陣。只有從內部才可破解。也就是說要破陣,我們只有先進陣中。”

“先進陣裡頭?”衛東似乎有所異動。

葭葭連忙喊道:“莫動,你若進去,便永遠出不來了。”

葭葭一貫不喜歡將話說死,這些日子便是路澤也深有體會,可現下她出口竟是如此一句決絕的話,實在是叫人嚇了一跳。

“此陣最大的關鍵在於極陰、封煞。”葭葭嘆道,“用九個出塵修士、九個藏神修士、九個出竅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