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願的跟了歡喜。但如今舊主已回。她雖未尋那舊主,可到底有些心不在焉,你說老兒是留它還是不留它?”

袁老說罷,便朝她眨了眨眼,葭葭愣了一愣,在看到那茅屋之中一閃而過的一道綠影之時,當下瞭然,聲調也變得頤指氣使了起來:“何故擔憂?袁老若是下不了手,葭葭願代一臂之力。”

清晰的看到了那道綠影一個哆嗦,葭葭這才垂下了雙目,張口傳音於袁老:“袁老,歡喜心善、喜平樂,她怎麼說?”

“那孩子天性純善,是個有赤子之心的好苗子。自然是明白啟鋈那心不在焉的,卻也未說什麼,只是來去任它自由。”袁老笑眯眯的答道。

葭葭低頭輕笑:“那啟鋈性子不堅,卻又無甚勇氣,恐怕到最後還是不會離開。”

袁老執著酒囊的手頓了一頓,抬頭看向葭葭:“你雖無赤子之心,這雙眼卻生的不錯,甚善。耳聰目明者,畢竟是少數。”

赤子之心?葭葭好笑的搖了搖頭,她想來是永遠不會有那樣的東西了,她與歡喜終究是不同的人,但懷赤子之心的歡喜卻正似她最喜歡的包子一般,能包容一切,包括她這個天性謹慎的與那個意志不堅的啟鋈。

“雖軟善,但老道以為終究有包容的一天。”袁老淺笑,無形之中卻是肯定了歡喜的所為。

葭葭聳聳肩:左右方才那句也不過是嚇那啟鋈一嚇而已。

歡喜不在,復又與袁老聊了片刻,葭葭便起身告辭了。

從袁老的住處出來,葭葭一路且看且行,崑崙諸峰,每峰風景各有不同,看慣了藏劍峰那如絕世藏劍一般的鋒銳無匹,恰若朝陽,秀陽峰之上自有另一番秀麗。

“連師姐!”

葭葭轉身,看向來人:在崑崙似乎“連師姐”這個稱號幾乎不曾聽見過。

來人一身尋常的內峰弟子制式服,觀看面容年紀不大,卻已有了兩道深深的,昭示愁苦的法令紋。

此人不是別人,葭葭卻也認識,他的祖父正是隕落最過離奇,生生從雲水長堤之上摔下去的許峰。

“你尋我何事?”葭葭看向如今已是元嬰初期修為的許天翼,等他的回答,雖說之後師尊為照拂許天翼,也特意將東來閣附近一處空著的院落撥給了他,但是葭葭與顧朗之後當真是鮮少再看到過他,不,不能說是鮮少,簡直就是幾乎不曾看見過他,久到葭葭幾乎以為自己都快將這個人忘了一般。

“我……”許天翼看向周圍,見四下無人,突然開口道,“當年,有內奸。”

葭葭愣了一愣,雖說許天翼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但是可能是當年的事太過敏感,是以葭葭很快便從他的隻言片語之中組織了起來:“當年顧朗被人陷害之事有內奸!”

“誰?”幾乎是想也不想葭葭便開口問道:當年圍堵,許峰是她親手放走的,若說許天要曉一二,她是絕對信的。(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章 醒來

“不知道,祖父不過一顆棋子而已。”許天翼搖了搖頭,神色驚慌的看向四周,那副慌慌張張的樣子讓葭葭起了疑:“你可是遇過什麼事?”

“無!無!”許天翼連連搖頭,卻見他雙目一瞪,磕磕巴巴的留了一句,“人還在崑崙!”便逃也似的跑了。

葭葭張口想要喊住他,但見他這般慌張,想來便是喊住他也是不會再說了,便歇了這心思。

思及當年人人都道許天翼是“笑面虎”,孰能將如今一臉愁苦之色的他與當年的他相提並論?

葭葭只覺心中多了幾分感慨,不過見他宛如驚弓之鳥一般,神色驚恐莫名,想來定是受過不小的驚嚇。

葭葭只覺隱在暗處那人明明已從層層密佈的幕簾之中走了出來,卻不知為何,面上那一層薄紗始終未能散去: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