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苑輕喚,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夫人看著,沉下心裡的怒火,冷聲道:“可幸那些該死的人現在都得到了懲罰,如若不然,祖母也是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她們敢害你,祖母絕對讓她們付出代價。”

老夫人說著,顧清苑感動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看著,心裡滿意,只要顧清苑對自己這個老婆子心存感激,信賴,那麼,她就一定會站在自己的身邊,把自己當成她的依附。

心疼的話,同仇敵愾的話說完,現實的話題就開始了。

老夫人看著顧清苑臉上的傷疤,擔心道:“清兒,這傷痕可還能去掉嗎?”

顧清苑聽言,眼裡閃過傷心,搖頭,“大夫說能淡化,可完全消除是不可能的。”

“是嗎?”老夫人眼裡滿是失望,擔憂道:“夏侯世子可知道?”

“嗯!他知道。”

“那,他可有說什麼嗎?”

“沒有。”

聞言,老夫人皺眉,什麼也沒說嗎?那,他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呢?

看著老夫人的表情,顧清苑眼裡閃過冷意,如老夫人這樣的人,說她是鐵石心腸,無情無義之人都不為過。二姨娘,顧無暇,曾氏,顧清雅,這幾個人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好人,在老夫人的面前卻是沒少盡心,雖然不單純,可兩兩相處也算是有十幾年了,怎麼也會有一絲的感情吧!可老夫人卻完全沒有,在她們丟了她的臉,或者做出對她不利的事後,馬上就會翻臉,迅速摘除自己,並一力打壓來表現出她的高潔,翻臉如翻書的樣子,看著著實讓人心寒。

就如自己也是一樣,如果現在自己身後沒有李家和伯爵府在。老夫人馬上就會是另一番嘴臉。可以想象的到,在顧家只剩下顧挺遠這一方大頭後,老夫人鐵定會當著他的面來大肆的責罰,訓斥自己,說自己是個掃把星,把這個家拖垮的禍星,以打壓自己來獲得顧挺遠對她的敬重,依此在顧挺遠接手顧家後,她才能過的安穩。

至於現在嘛!如果自己所料不差,如老夫人這樣強勢了一生的人,不到萬不得已她絕對不想看人家的臉色過日子,繼而,她在心裡清楚,這個家除了讓顧挺遠接手,再無第二人選的時候,還在極力的想辦法,保全自己主權的位置而不想看他人臉色過日子。而此時,自己就成了她最有力的武器。

因為這次的事,自己和顧挺遠是絕對不可能站在同一條線的,如此,這裡就有了一個敏感點兒,而這個敏感點兒正是老夫人可利用的地方。

用自己來牽制顧挺遠,只要顧挺遠聽她的話,她可以保證在自己嫁入伯爵府後,確保自己不會秋後算賬,找他的麻煩。

反過來,再用顧挺遠來抵制自己,只有自己聽她的話,她可以擔保,化解自己和顧挺遠的矛盾,讓顧挺遠來做自己的後盾,當在伯爵府受到什麼委屈的時候,可以有一個有力的孃家人來為自己撐腰。這其中的一個平衡,老夫人是一個必不可少的關鍵,這,就是老夫人所想要的吧!

所以,她現在對於自己的這門親事兒可是緊張的很呀!

老夫人仔細的問了一遍夏侯玦弈在這期間所參與的事情,顧清苑以她大部分在昏迷,具體不清楚回應。老夫人聽此,更是失望。見實在也問不出什麼,又對顧清苑關心了幾句就讓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休息了。

顧清苑離開,剛走出老夫人的院子,就看到顧挺遠迎面走來。

顧挺遠站定,眼裡閃過陰沉的死氣,他這個好好的家可以說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而他還因為曾氏的關係,戴上了身為男子最大恥辱的帽子。可眼前的這個本該死的女子竟然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面前,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讓人無法忍受,也不能容忍。

顧挺遠眼底深沉的殺氣落入顧清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