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當年的事情,該死的人都死了,就是孫正也死了,他們還能追查出什麼,就算是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當年的事情,我們已經將所有的證據都消滅乾淨了,他們能拿我們怎麼辦?你就別多心了,我就是心裡難受,你不懂,我心裡面難說啊……」佟修說著直接拿起了邊上一瓶未開啟的酒,直接將酒開啟,對著嘴巴就灌了一口,「還有什麼能比中年喪子更讓人心痛的呢!」

令狐澤不再說話,而是看著電視螢幕,電視上面的兩個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令狐澤一想起來自己的人居然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心裡面對於蕭寒的防備就越來越大,他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完全是無害的,還是說這個男人真的這麼的心思縝密,還是他的背後其實是有人的!

而此刻沒有人察覺,佟清姿突然就掙脫開了束縛著自己的雙手的身子,佟清姿的雙手手腕都被磨出血了,上面被抱著的繃帶,但是又被磨出了血,佟清姿看著自己的雙手,嘿嘿的笑著,伸腳踢了踢床腳,繩子弄不開,而佟清姿伸手直接去拉扯那個繩子,繩子很粗糙,直接磨損到了佟清姿的腳踝和手心,但是佟清姿就像是完全都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死命的拉著,直到繩子被扯開。

王雅嫻靠在牆角,靜靜的聽著下面的兩個人的對話,電視機的聲音很大,音樂聲,說話聲音,幹擾的聲音很大,王雅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一雙青白色的手,有著長長的指甲的一雙手,正緩緩地向自己伸過來,這雙手上面有一些針管,泛著烏青色,而這雙手青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就像是死人一樣。

而佟清姿慢慢走過來的時候,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雙腳的腳踝,還在流著血,滴落在潔白的瓷石上面,顯得格外的詭異,那雙手有著長長的指甲,那指甲慘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

王雅嫻感覺到了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王雅嫻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肩膀,入目的就是一雙青白色的手,長長的指甲,慘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啊——」尖銳的慘叫聲音立刻劃破了夜空,就是外面的車子都發出了「嗚啊嗚啊——」的聲音。

「清……姿……」王雅嫻本來就是站在樓梯口,一回頭直接拉住了樓梯的欄杆,佟清姿只是衝著王雅嫻一笑,似乎在思考什麼,佟清姿的頭髮凌亂,看得出來是梳洗過得,但是此刻的佟清姿的頭髮,凌亂的像是蓬草一般,而她的整個人瘦的好像只剩下了一副骨架,露出來的地方,乾癟已經沒有一絲的肉了,但是最讓王雅嫻覺得恐懼的還是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整個人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就是嘴唇都是發白的!

佟修和令狐澤聽見動靜,立刻上樓,佟修一看見佟清姿就知道了王雅嫻肯定是被佟清姿嚇到了,佟修走到佟清姿的身邊:「清姿,乖乖和爸爸回去,好不好……」

「好不好?」佟清姿重複著佟修的話,此刻的佟秋練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理智,衝著佟修點了點頭,佟修立刻半摟著佟清姿就回到了房間,令狐澤夫婦仍然是心有餘悸的,這令狐澤畢竟是軍人,什麼樣的陣仗沒有見過啊,伸手摟著王雅嫻,輕輕的拍了拍王雅嫻的肩膀:「好了好了,又不是什麼鬼怪,怕什麼啊,沒事了……」

「我就是沒有想到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好恐怖……」佟清姿的雙眼因為整個人急劇消瘦的緣故,整個眼窩的地方都深深地陷了下去,兩個眼珠子變得很大,就盯著王雅嫻看,那麼的認真,讓王雅嫻心裡面發毛。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寒意直接侵襲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似乎那個時候自己的所有的毛孔都是閉合的,而那種寒意從尾椎骨開始一直蔓延到全身,或許毛骨悚然說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吧。

此刻蕭氏的週年慶已經進行到了後半段,所有人只要是和蕭氏夫婦打過招呼的人,都能感覺到這個蕭夫人,看起來就是那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