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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頰微陷，眼睛渾濁，眼底的烏青即使塗了厚重的脂粉也藏不住，嘴皮發乾皸裂，之前見到，還是打扮時髦的職場女性，此刻整個人都瀰漫著一股喪氣。

那種從骨子裡散發的頹靡感，藏不住。

懷生舔了舔勺子上奶油，歪頭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怎麼覺得氣氛怪怪的。

待服務員送上咖啡和溫水，程嵐放了幾顆方糖進去，拿著勺子攪著咖啡，抬頭打量宋風晚。

年輕漂亮，鮮嫩的綠色毛衣，襯得她越發清姝可人。

她被警方帶走問話，所有罪名指控她都一概不認，她指示挑唆程天一，警方沒證據，記者雖有錄音，若是起訴她，證物還略顯單薄。

她在警局待了一夜，就被保釋出來，撲面而來的就是漫天責罵。

網上的鞭撻斥責，好像將她吊在樹上，任是誰都能來抽上一鞭子，各種尖酸刻薄的字眼，逼得她幾近崩潰。

手機被騷擾者打爆，就連家裡都被人丟了垃圾，潑了髒水。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網路暴力。

得虧昨夜京城大雪，那群人才消停，她對傅沉有執念，漫無目的出來，就走到了他的公司樓下，原本就沒想著能見到他，卻看到了傅沉的車子。

從上面下來的還是宋風晚。

就是去個商場，傅沉還站在車邊叮囑她良久。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寵溺溫柔。

&ldo;程小姐……&rdo;宋風晚挑眉。

&ldo;你還真是命大，找了那麼多人，你居然就受了點輕傷。&rdo;程嵐嗤笑。

宋風晚呼吸一窒，&ldo;你是說上回車庫……&rdo;

&ldo;不僅是上回，就連那個找你麻煩的學生家長，都是我攛掇的！&rdo;

&ldo;怎麼你每次都能化險為夷？&rdo;程嵐盯著她，眼睛宛若毒蛇。

&ldo;我就不明白，你到底何德何能，能讓三爺這般護著！&rdo;

&ldo;針對我？&rdo;宋風晚詫異，&ldo;所以你之前幫著江風雅搞出那麼大動靜，也部都是因為我？&rdo;

&ldo;江風雅？&rdo;程嵐嗤笑，&ldo;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我幫她？&rdo;

她自始至終就沒瞧上她。

也不知傅聿修中了什麼蠱，京城名媛無數，想和傅家攀親的不勝列舉，居然看上個私生女？

矯揉造作，不堪入目。

宋風晚挑眉，&ldo;程天一的事情，是他自作自受，就因為這樣，你就想盡辦法報復我？&rdo;

除卻程天一的事情，她壓根想不出來自己何曾得罪過她。

&ldo;呵‐‐&rdo;程嵐輕笑，&ldo;程天一？&rdo;

&ldo;別和我提那個蠢貨！&rdo;她一拍桌子，直接站起來，驚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ldo;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就他這德行，還想繼承家業，我爸真是人老眼瞎，以為是個男孩，就一定比我優秀。&rdo;

&ldo;就知道混吃等死，一個草包而已。&rdo;

宋風晚擰眉，&ldo;他是你親弟弟。&rdo;

&ldo;那又怎麼樣？在我眼裡他只是個棋子，以前他想要強暴你，那都是我攛掇的，就他那點膽子，怕三爺怕得要命，他敢碰你？&rdo;

宋風晚握緊手中的杯子，心頭火苗直往上竄。

&ldo;可惜是個傻缺，你毫髮未傷，他卻狗咬，還被打斷了手，簡直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