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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林白捏緊盲杖，站在原地，並未作聲。

……

&ldo;……我讓你給你弟打點錢怎麼了？他還在上學，又談了女朋友，多花點錢是正常的！&rdo;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ldo;我沒錢了。&rdo;許佳木平聲靜氣，可是這老式單元樓壓根不隔音，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ldo;每年那麼多獎學金，你還在打工，就沒錢了，你要是不想給他打錢就直說。&rdo;

&ldo;我月初的時候剛給他轉了一千，前幾天又找我要500，我哪裡來的那麼多錢。&rdo;許佳木聲音提高几分。

&ldo;金陵是什麼地方，消費那麼高，要點錢怎麼了？&rdo;

&ldo;學習沒看他努力，花錢倒是挺厲害。&rdo;

&ldo;那也是你弟弟，你這個做姐姐，幫襯一下是應該的，我看你現在就是翅膀硬了，我含辛茹苦把你供上大學，花你一點錢就和我急眼？&rdo;那人語氣尖酸，&ldo;以後要是指望你給我養老，怕是難了。&rdo;

&ldo;我也是學生，還沒工作，我自從上大學之後，花過家裡一分錢嗎？他倒好，隔三差五就找人要錢，家裡又不是開銀行的，哪裡來的錢？&rdo;

&ldo;你怎麼說你弟弟的？&rdo;對方聲音提高，屋裡好像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

……

段林白緊緊抓著盲杖，小江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喘。

還真是來錯時間了。

&ldo;……馬上要過年了，他不回來，我是真不懂留在外地幹嘛？&rdo;

&ldo;他說了在打工，不像你，現在自己可以獨立了，就給我甩臉色是吧？&rdo;

&ldo;打工？&rdo;許佳木輕笑，&ldo;他到底是陪女朋友還是打工？既然在賺錢，幹嘛還伸手找家裡要，平時一個電話沒有，要錢的時候，電話來得倒是勤快。&rdo;

&ldo;他還小，一個人在外地，要點錢是應該的。&rdo;

&ldo;對，他現在一個月能花三四千，我那時候上大學第一個月，你只給了我400的生活費。&rdo;

&ldo;物價不一樣，我虧待過你嗎？&rdo;

……

屋內除卻爭執聲，就是摔打東西的東西。

&ldo;……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東西，白眼狼！&rdo;

&ldo;都別吵了，馬上要過年了，讓鄰居看笑話。&rdo;突然有個男人出聲了，而此刻不少人都從屋裡出來，多是看熱鬧的，沒人去敲門勸架。

&ldo;還過什麼年，你聽聽她說的那是什麼話，現在真是膽子大了，敢和我頂嘴，不就是幾百塊錢嗎？姐姐照顧一下弟弟是天經地義！&rdo;

&ldo;他都20了，有什麼是天經地義的，他有手有腳，憑什麼我就要照顧他。&rdo;許佳木也是被逼急了。

那個女人冷笑著，&ldo;你都看到了吧，我們養的好女兒，白眼狼，以後家裡是不能指望你花一分錢了。&rdo;

&ldo;行了，別說了。&rdo;男人又出來和稀泥，&ldo;佳木，你也少說兩句，別惹你媽生氣。&rdo;

&ldo;呵，她現在是找到個有錢男朋友，恨不能早點脫離我們家。&rdo;

&ldo;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rdo;許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