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錄製賽事錄影的準備,只有各個省隊和選手們的主管教練才會在比賽時做一些錄影的錄製準備,但因為各個省隊的條件優劣不一,也並不是每場比賽每個教練都會錄影。

所以國家隊調取比賽記錄時,最多隻能從裁判的判罰上,判斷選手的比賽情況如何,而鄭拓雖然有幾次偶發的判罰記錄,但就頻率上來說並不是很過分——畢竟短道速滑這個專案吧,國家隊內也有做過一些記錄研究,以去年國內部分場次的比賽資料為例,計入參考資料的1083場比賽中,犯規出現次數就高達367次。

用這種標準資料做對比,鄭拓被判罰的次數確實並不起眼。

張棟成沒抓到鄭拓的小辮子,而鄭拓自己則咬死了那天只是因為套圈戰術對體能的消耗太大,到了最後有一點神志不清所以無法控制做出了一些失控動作。

沒有一個明確的證據在,國家隊也不好拿這種會對運動員職業聲譽有影響的判斷將鄭拓退回省隊,於是鄭拓這事也算是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事情的轉機還是來自當初劉耀武錄製的影片以及發到了體育頻道上的採訪內容,其中因為特別給蘇涼的1500米測試留出了一定量的畫面,於是也連帶著拍到了鄭拓。

要知道,國家隊雖然沒能抓到鄭拓的馬腳,但是鄭拓當初那種近似於犯規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在體育頻道播放了那次的新聞內容之後,過了大概小半個月,有個小俱樂部的教練輾轉託關係把電話打進了國家隊。

他要告狀,告這個鄭拓的狀——哪怕以後他在小俱樂部沒法兒繼續做教練了,他也不想看到一個這樣的傢伙,堂而皇之地進了國家隊。

張棟成也是從這個小俱樂部教練的口中,知道了鄭拓這已經不是第一回做這樣近乎犯規的危險動作了,這個教練曾經帶過一個天賦很好的選手,那個選手對於他們那種小俱樂部來說,已經是一等一的天才了,俱樂部不忍心埋沒這樣的苗子,就把人推薦到了他們省隊。

原以為好苗子進了省隊,以後說不準還有機會被選到國家隊為國爭光呢。

結果他們還沒開心多久,就突然聽到訊息,他們選送去省隊的那個好苗子,因為心裡承受能力不行,被勸退了,而這個之前在俱樂部眼裡是個寶貝疙瘩的天才好苗子,居然回來就說以後不想上冰比賽了,準備不學滑冰,回去普高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好學校了。

這教練根本不相信自己弟子的話,畢竟這個好苗子,從前在俱樂部的時候還信心滿滿,說以後一定要爭取去國家隊為國爭光,怎麼去了一趟省隊,心態就轉變這麼多呢?

他不斷的追問,一開始那選手還只是說,去了省隊看到很多天才選手,意識到自己和他們之間的差距巨大,覺得自己以後沒什麼前途,所以選擇了放棄。

等到他最後冒火了,他那弟子才終於說出了實話。

他在省隊被霸凌了,為首的就是鄭拓,在隊內測試賽的時候,他第一回參賽贏了鄭拓,後來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鄭拓也用類似的危險動作刺激過他,這教練帶的弟子,再怎麼天才選手,也才是個十多歲的小孩兒,被鄭拓嚇了幾次,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最後心態崩了,在訓練和測試中的成績表現越來越差,以至於最後沒能透過考核期,直接被勸退了。

“我帶的那個小孩兒,天賦是真的不錯,對技戰術的領悟也很迅速執行又很果斷,真的是個好苗子啊!如果不是我們俱樂部實在太小,訓練資源和能力有限,我們都不想放他去省隊的……哪曉得送去省隊送成了這樣呢?”

“張領隊,我知道那個鄭拓的實力很不錯,國家隊哪怕收了他,我也知道,國家隊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在內,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那教練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哽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