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別樣的風韻,舉手投足間美得可以入畫。十二分的容貌,十六分的風情,成就了他人眼中迷惑眾生的絕色美人。

曹公言秦氏身兼釵黛之美,可是賈敏看著眼前尚未長成的寶釵和黛玉,暗自搖頭。容貌上,兩人已隱見國色,和秦氏比起來不過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待到長成,甚至更勝一籌。但是風情上卻拍馬不能及。在座的迎春和寶釵年紀稍大些,身段上已有了幾分玲瓏曲線,可是比起身材纖穠中度,蜂腰隆胸,充滿少婦靡豔,熟女風姿的可卿來說,還差的遠呢。青澀幼小的毛桃怎能和鮮嫩多汁的熟果相提並論?不是一個型別怎堪比較?

正如賈雨村這個奸雄生就一副騙人的正人君子般的相貌一樣,秦氏雖然和賈珍有著苟且之事,但是儀態端莊,眼神清純。若非早知道內情,賈敏怎麼也不會相信她涉入到“扒灰”事件中去,並是其中主角之一。不要說在這個封建社會,就算在她來的那個開放的社會,“扒灰”也是一件社會倫理無法接受的事情。

不管秦氏是被迫還是自願,她和賈珍這種不正當的關係並不是一次兩次,乃是長期的。否則以能力不輸於鳳姐,越過婆婆尤氏而管家理事的秦氏的手段,必然會遮掩住。正是因為天長日久,就算再怎麼掩蓋,必然會露出蛛絲馬跡,從而傳揚開來,到了最後,連寧國府像焦大這樣已經被邊緣化平時幾乎不做事,更是根本不進寧國府大門的一個奴才都知道了。

賈敏不知道秦氏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被逼迫而未死是懦弱,未被逼迫反而是自願,則是無恥。但是不管是哪種情況,只要事情敗露,秦氏難逃一死。書中秦氏正是這樣的結局。既然左右不過是個死,何不在賈珍得逞前死去,也落個清白。既然選擇了掩耳盜鈴,忍辱偷生,那麼又何必在事情傳揚開來之後,選擇死亡?有做的勇氣,卻沒有面對的勇氣!難怪前人嘆息“千古艱難惟一死!”

從收集的資訊中賈敏得知,秦氏和賈珍相識於她未出嫁之前。其實是個俗的不能在俗的“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秦氏待字閨中之際,於某日出門踏青因為美貌而惹來禍端,因得賈珍援手獲救,從而入了賈珍的眼。自此賈珍頻頻上門拜訪。

秦家秦夫人秦夫人早亡,秦業雖然沒有續娶,可是家中的姨娘在他五旬之上給他生了兒子秦鍾。當年,本是因為無兒女,才從養生堂抱來一兒一女,可是如今秦業有了親生兒子,這所謂的無兒女是怎麼回事不言自明。因此抱來的一兒一女中兒子沒有長大,只剩下女兒。這個女兒就是秦氏。

賈秦兩家聯姻,自恃過高的賈家自然覺得秦家門第配不上自家,實際上嫁女嫁高,娶媳娶低,三品將軍的兒子娶五品營繕郎的女兒也算門當戶對。當時賈敏得知這樁婚事的時候,也覺得還算般配。但是她忽略了兩點,首先,秦氏不是秦家親生的孩子,乃是從養生堂抱來的,秦家未來的繼承人秦鍾和秦氏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秦氏不同於釉玉,釉玉有個嫡親的哥哥可以依靠,而且除了有數的幾個人知道清玉和釉玉真正的身世,林家上下大多數都當他們兄妹二人乃是林海外室所生,如今記到林海一位姨娘名下,認祖歸宗了的。他們身上至少流著真正的林家的血。

其次,秦氏不僅是賈家的媳婦,而且還是宗婦。宗婦不僅上侍奉長輩,下教養子女,還要協助丈夫,主持族中雜務。在執掌家族內務的同時,對外管教家族內的女眷,對外交際姻親堂客。宗婦在家族中的地位超然,打個比方,雖然賈母在賈家輩分最大,誥命最高,但是如果秦氏擺出宗婦的架勢教訓她,賈母也不得不聽。因此聘請宗婦比尋常人家媳婦,更看重規矩和出身。非嫡不入,無人會聘庶出之女為宗婦。宗子續娶之後的續絃、填房、扶正之妻皆無任宗婦之資格。

所以,綜上所述,以秦氏乃是秦家抱養之女,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