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安彥卿自然不用幫著Bianco看,想著有嚴喬松瞧著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他便下了樓看全賭的料子去了。

嚴喬松見他離開,皺了皺眉,看了喬之深一眼,隨意的說道:“阿深,你對小安似乎太優待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喬之深是個商人,商人重利,以往他都是在允許的範圍內最大限度的汲取員工的剩餘價值,可是這次……

“嚴叔,彥卿先是我的朋友,然後才是合夥人,不能算是Bianco的員工。”喬之深淡淡的解釋道。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還不想讓人懷疑到他對安彥卿的心思,只能以朋友之名。

嚴喬松也沒在意,他不過隨口說說而已。賭石這種工作的確與其他不同,合約稍微寬鬆些也沒什麼,感情好了才能長久合作嘛。

安彥卿先去看了抹崗的毛料,抹崗的毛料皮殼較粗,皮色呈灰黃或灰白色。水頭與底子均比較好,且裂紋少,綠色或滿綠夾豔綠的高翠品種較多,很少含雜質。

最重要的是抹崗的毛料中切出玻璃種的翡翠機率較大,不過產量比較少。這裡似乎有抹崗的毛料,而且看樣子貨量還真不少。

看著滿屋擺放的七零八亂的毛料,安彥卿心裡有些意外,看來這裡的老闆能力倒是不差,竟能弄到這麼多。

“這裡就全是抹崗的了,也是我們好幾年的積蓄,不過出翡翠的機率嘛自然就沒有二樓的明料更高。”開門的緬甸小夥子對安彥卿介紹道,“不過價格肯定低了不少,您慢慢選,我在外面候著,看好了叫我一聲便是。”

安彥卿點點頭便走進了房間,那小夥子將門虛掩著,自覺的站在一旁等著。靠門處放了個水桶,一旁的小凳子上還放有強光手電和放大鏡等物,極是方便。

安彥卿粗略的看了一圈,倒是看到了一塊形狀奇特的石頭。石頭表面有不少凹凸不平的痕跡,呈灰白色,更有不少大粒的顆粒,看起來十分難看。正是這種奇怪的面相讓安彥卿一眼就看到了它。

有些好奇,安彥卿拿起一支強光手電走了過去。這塊毛料有臉盆大小,一尺高,表面還有些突出的圓潤稜角,讓毛料看上去十分醜陋。

安彥卿蹲下身仔細看了起來,而並不是馬上使用精神力。這些天和金景智,嚴喬松在一起,他學到了很多關於賭石的知識,因此想先試試。

畢竟那奇怪的能力來得詭異,他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從現在開始學習,不斷練習,即使有一天異能消失了,他仍然可以繼續賭石。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漸漸喜歡上了賭石帶來的刺激感,幾乎有些放不開手了。難怪說賭博容易上癮,他也不能免俗。

毛料表面有些裂紋,但比較細小,與整體並無礙,也不會影響到毛料內部。透過強烈的白光,可以看到表皮下有一層淡淡的白霧。

這種霧裡的石頭顏色一般比較淡,但一旦把白霧擦掉,顏色就會變濃,因此很多人都喜歡賭白霧。這麼看來這塊毛料的表現還算不錯。

不好的正在後面,這塊毛料表皮有許多呈片狀和塊狀,看起來像是蒼蠅翅膀的黑色印記,正是賭石極容易遇到的癬,而且還是色如黑炭的黑癬。

安彥卿看到這裡眯了眯眼,開啟強光照著仔細看了看,在白光的照射下黑色雖淡了些,但還是存在,看來這黑癬很厚,很有可能是直癬。

直癬不可賭,這些常識安彥卿倒是知道。

不甘心的看了看其他地方,沒有找到松花和蟒帶,心裡頓時有些失望。因為有黑癬在,沒有松花倒也說的通,但是沒有蟒帶賭的話就有些冒險了。

而毛料表面那些奇怪的灰白色凹凸不平的印痕,安彥卿卻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些印痕凌亂不堪,沒有規律可循,大約是天然生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