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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甫和韓珏對視一眼,兩人也走上前去看了看。切割的石片很薄,在強光的照射下,石片上一絲綠色也沒有,全是白花花的一片。

而從毛料的切口也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之前擦出的那片翡翠果真是靠皮綠,只有薄薄的一片,恐怕連一個戒面都做不了。

馬老闆猛吸了一口煙,隨後對章甫說道:“切吧,把它全切了,我就不信這麼大塊毛料就只有這麼薄的一片翡翠。”

章甫和陳老兩人通力合作,沒過多久便將一大塊毛料切得零零碎碎。可惜馬老闆的好運氣似乎是用光了,之後切出來的竟全是白花花的石頭,一點綠色也沒有。

馬老闆手裡拿著切開的石片,面色慘白的站在一旁,一時之間似乎難以接受。

這種時候大家都不好說什麼,賭石本就在一個“賭”字上。賭漲了,那是你運氣好,賭垮了,再正常不過,否則怎麼會有十賭九輸的說法呢。

馬老闆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以前也不是沒賭垮過,過了一會兒便又鎮定了下來。淡淡地和章甫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就連剩下的毛料也不要了。

章甫在這幾年早已看慣了這些人賭石後的大悲大喜,眼神淡漠毫無波瀾,倒是韓珏心有慼慼。等馬老闆走後,章甫轉身朝韓珏問道:“小哥現在還解石嗎?”

韓珏點點頭,說道:“當然要解,我姓韓……安,章老闆要是不介意就叫我小安吧!”韓珏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幾乎忘了自己現在是安彥卿,韓珏早已在那場車禍中死去了。

“這位小兄弟不介意我在一旁看看吧?”一直站在一旁的陳老突然出了聲。馬老闆失落的離開時,他卻是沒有一起走,反而留了下來。

“當然可以!”韓珏自然不會介意,現在他的腦海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廣結善緣總是不錯的,或許他可以以安彥卿的身份再次進入玉石界。

“小安是要先擦石,還是直接切開?”章甫笑眯眯的問道。韓珏看了看自己那塊接近足球般大小的毛料,說道:“也不是太大,就直接切吧。”

章甫點點頭,幫他把毛料搬到了切割機旁。韓珏悄悄將雙手輕輕覆在毛料上,腦海中,毛料內部的情況清晰的反映了出來。拿起筆和尺子,韓珏裝作猶豫不定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線畫好了。

將砂輪對準切線,按下按鈕,尖銳的摩擦聲響起,韓珏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切割機上的毛料,心中一陣緊張,手心裡全是汗水。

剛才馬老闆解石的時候,他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今輪到他解石了,才體會到了這種緊張,激動,興奮等等各種情緒融和在一起的感覺。

難怪有人說,賭石,玩的就是心跳。

在韓珏的胡思亂想中,砂輪漸漸停止了轉動,韓珏當先走了過去,將切開的毛料拿開。他並沒有像馬老闆那樣一點一點的切開,而是直接將毛料切成了兩半,一大一小。

大的那一塊的切面全是白花花的一片,什麼都沒有。而小的這一塊,切面上卻朦朦朧朧能看到一片淡淡的黃色,有手掌般大小,色帶散開,看樣子應該吃透了整個石頭。

韓珏眼睛一亮,趕緊往上灑了些水,開啟強光手電一照,只見那黃色更加瑩潤通透了。章甫和陳老見他這番動作,趕緊走了過去瞧瞧,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半響,章甫拍了拍韓珏的肩,笑道:“好小子,這回你是切漲了啊。”

陳老也打著強光手電仔細看了看,說道:“這一刀倒是切得恰到好處,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要有些微的偏差,這塊黃翡的價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韓珏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再接再厲,三兩下就把邊上的廢料切掉,將翡翠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