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為重,殿下和四大師第一次會見,請盡情相談。”他說道,躬身退後。

他退後,身邊的官員們立刻也跟著退後,佇列再次騷動,所有人都向後退去,陳盛和宋元站在原地則顯得突出,二人對視一眼,是的,現在其他的都是小事,和四大師的事是最大的事,俯首向後退步。

宋嬰對四大師再次施禮。

四大師對她頷首,道:“請。”

宋嬰施禮應聲邁步走上臺階到了門口,四大師卻沒有讓開,神情和藹的看著宋嬰。

這是怎麼了?

站在後方的官員們不解,有低低的議論聲,宋元神情有些焦急,要說什麼,被陳盛瞪了一眼只得咽回去。

那邊宋嬰神情恍然想到什麼,揚聲喊了聲季重。

在場的官員們便聽得噗通一聲,從寺廟的矮牆上翻過來一人。。。。

影衛時刻在宋嬰身邊,既然宋嬰要進廟,他必然已經提前進去了。

這影衛果然厲害啊,都沒發現他在哪裡又什麼時候進去的,不過,四大師更厲害,竟然發現了。。。。在場官員們亂亂而想。

宋嬰道:“不要跟進去。”

季重單膝施禮,道:“屬下不敢違影衛之責。”

宋嬰道:“有四大師在的地方,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比皇宮都安全,而且皇寺有規定,外人不得進。”

季重這才應聲是向後退去,卻還是比陳盛他們的位置要靠近這邊一些。

四大師沒有理會季重,對宋嬰笑了笑,這一次轉身讓開了門,宋嬰再次施禮邁步跨過,二人一前一後向殿內走去,四大師垂在身側的手向後輕輕一揮,廟門緩緩的關上,隔絕了外邊諸人的視線。

緊張安靜的氣氛暫緩,不少官員略活動了下身形,眼神交流,沒想到不在皇宮朝會上,也能見到一次刺激,視線看向站在後列的裴焉子。

視線凝聚,裴焉子沒有驚懼或者故作肅穆,神情依舊,面上似乎有幾分遺憾。。。。。

遺憾沒有能立刻把他拿下拖走!宋元神情惱火,聽得耳邊有低聲說笑,更加惱怒,轉頭看是王烈陽。

王烈陽正跟蔣顯說什麼,抬手拍了拍蔣顯的胳膊,似是安撫。

蔣顯對王烈陽施禮,搖頭神情似是無奈慚愧。

那裴禽是蔣顯的親戚,一丘之貉。

察覺到宋元的視線,王烈陽看過來,含笑道:“正說到宋大人。”

宋元沉臉看著他。

“當年曾聽先帝說過,四大師修的是閉口禪,惜字如金。”王烈陽笑道,“宋大人今天真是幸運,四大師對你的說話字數最多。”伸手拍了拍宋元的胳膊,“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問四大師些什麼,機不可失啊,當初秦潭公宗周都是得到了四大師一兩句的指點,文成武功超然。”

讀書人就是壞啊,這是罵人啊,宋元冷冷一笑道:“好,我會問問四大師,奸佞逆賊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死絕。”

王烈陽笑了,一旁陳盛淡淡開口了。

“不要說笑了。”他道,“奸佞逆賊讓殿下十年之後才得見四大師,這不是好笑的事。”看向王烈陽,“王相爺,實在想笑,也忍一忍吧。”

寶璋帝姬已經被四大師接受請進皇寺了,想要以名不正言不順身不明做文章笑的有點早。

王烈陽收了笑,道:“陳相爺說的是,我真是老了,一想到過去的事就犯了糊塗。”

宋元道:“年紀的大了犯糊塗倒也有情可原,年輕人犯糊塗就可惡了。”冷冷的看向那邊的裴焉子。

王烈陽道:“年輕人也是最容易犯糊塗的,因為他們腦子轉不過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就是什麼,也最容易想不明白就犯了糊塗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