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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因為兩小兒打賭說笑,然後就纏上人家了。。。吧?在場的人嚥了口口水,這話當然也咽回回去了。
“是。”
“快去問問。”
“府學宮那邊快盯著,估計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柳家上下再次忙碌。
但府學宮那邊的結果卻並沒有很快出來。
夜色籠罩六道泉山,火把照亮山下的府學宮前,街上的人群並沒有散去依舊泱泱,原本坐在棚下的很多人也都圍到了高臺四周,除了烈烈的風聲火把燃燒聲,高臺只有一蒼老一清脆的問答聲。
一問一答。
一答一辯。
你來我往。
不急不躁。
從正午到現在二人滴水未盡,聲音雖然都有些乾澀,神情卻都沒有絲毫的倦怠。
春秋微言大義,就算有三傳註解,亦是各自引申無數。
樂亭與王樹辯難的雖然是同一本左氏春秋,但基於六經注我,關學與淮南學派又是大不相同的,現在他們辯難的就是如此。
二百五十年的時間,在二人的對話中緩慢又飛快的流逝,論天道論王道論戰論禮,嘆天地無情念鬼斧神工。
臺上二人入神,臺下諸人亦是入神也是熬神。
噗通一聲響,角落裡坐著的一人栽倒在地上,引發四周一陣騷動,府學宮一旁侍立的雜役立刻上前攙扶。
“不,不,我還能聽。”那被攙扶起來的男人猶自掙扎。
“先去歇息吧,這邊都記錄著呢,你歇息好了再看也一樣。”雜役們勸著,不由分說動作熟練的將人架起拖了出來。
夜色越來越深,臺下撐不住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尚能有些空隙喝些茶水用些點心,但臺上的二人卻始終未停。
他們的聲音漸漸的沙啞,坐著的姿態也換了幾次,但身形依舊挺直,眼神依舊明亮。
街上的燈火漸漸熄滅,夜色裡的山影龐然增大數倍,在一片漆黑中明亮的高臺上對坐的老者和年輕人恍若獨處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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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灑落,站在院子裡的柳老太爺打拳比往日時間短了很多,因為接連不斷的有家丁跑來彙報。
“還在講,講到魯哀公了。”
聽到這個話,柳老太爺對一旁的婢女笑道:“快了快了,再有不到三十年就講完了。”
雖然不懂魯哀公是什麼,婢女想了想道:“那講完就能分出勝負了嗎?”
柳老太爺伸手點她鼻頭,道:“不錯,懂的很,問的關鍵,別看講的天花亂墜,最後也不過是要個勝負。”
一個老爺遞上一碗湯茶,道:“其實按理說這麼久不分勝負,樂亭已經算是贏了,他畢竟是年輕人嘛,才讀了六年。”
柳老太爺將茶湯咕嚕兩聲吐出來,道:“年輕怎麼了?年輕也不能欺負人吶,既然是爭鬥,那就憑本事,講什麼老幼婦孺啊。”
話音落,蹬蹬的腳步聲再次從外傳來。
“太爺,太爺,停了停了。”家丁的聲音也變得沙啞。
院子裡瞬時安靜下來,所有視線都看向那家丁。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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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府學宮大街上再次人群湧湧,這是王樹在長安城辯難的第七天,高臺上辯難的人停下來了。
停止無聲便意味著又到了一個分勝負的時候。
這並不是第一次,但比起以往大家莫名的多了幾分期待,大約是因為第一次有人跟王樹辯難了一天一夜。
結果如何?
所有的視線都凝聚到高臺上。
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