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憨厚老實的阿貴,正蹲在一個猩紅色的棺材上面,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汩汩。

順著棺材的縫隙,正在徐徐的往外溢位黑紅色的腥臭血水。

聽到遠處的雙龍石柱,傳出來的轟隆隆的整體徹底坍塌的聲音。

阿貴悚然一驚,猛地抬起頭來,透過詭異的漆黑遙望著斜上方的空間。

阿貴的腿一抖,布鞋的鞋底子也滑,出溜一下就從棺材蓋子上面滑了下來。

啪嘰。

阿貴一腳踩到了,順著棺材的縫隙流淌到了地上的腥臭血水當中。

在附近的眾多棺材裡面,像是迴音一般的發出了十幾聲層層疊疊的,帶著嫌棄的斥責聲音:

“阿貴,還不抬腳?你踩到我了。”

阿貴的眼神中帶著一些鄙夷的,撇了一下地上的血水。

他的動作卻是極其迅速的,又跳回到了猩紅色的棺材上面。

阿貴把煙給夾在了耳朵上面,雙手對搓,帶著垂涎之色的說道:

“張起靈他們那幫人,這是把雙龍石柱都給拆了?”

“不知道那個寶珠,他們拿到手了沒有?”

“對於咱們來說,那個寶珠可是一個至寶。”

“可惜,咱們幾個之前都試過了,根本拿不下來。”

棺材裡面傳來的聲音,嗤笑了一聲,說道:

“阿貴,瞧你那點兒出息。”

“你要知道,只有寶珠被摘走,雙龍石柱才能整個垮塌。”

“你聽聽這動靜,絕對是整體都碎成粉末了。”

“既然寶珠已經被張大族長他們給摘了下來,就讓他們先稀罕稀罕,過過眼癮吧。”

“反正再過不了多久,他們也還得把這個寶珠給咱們送下來。”

“不勞其身,可得其果,美哉,妙哉,哈哈哈。”

阿貴用手抹了一把臉,掩蓋住了眼底的不耐煩,帶著刻意的討好,說道:

“是是是,我這大半輩子就都守在,張家古樓附近的這一小片地方了,也沒出去過。”

“不像海少你是留過洋的,見多識廣。”

“等到這次任務結束回去,海少你可得替我跟上面美言幾句。”

“自從張起靈頭些年離開老宅這裡,出去跟那些普通人瞎混,蹤跡成謎。”

“前幾年又有個風燭殘年的,要死不死的醜陋殘疾老嫗。”

“又從洗骨峒那裡尋了過來,一直在張起靈的老宅裡面等著他。”

“最後還是靠我給她引走的。”

“說起來,以前總是圍著,張起靈或者張海琪打轉的那條狗張海鹽。”

“卻是沒見到他的身影,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屍變了?”

“要麼就是隱姓埋名,不知道躲到哪個狗洞子裡面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張海琪可是真的猛,就她最後那種德行了,還差點把我給滅了。”

“要不是屍國之城那邊的人接應我的時候,來得及時,我可就沒命回來了。”

“算算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張海琪也該發生了詭異的屍變了吧?”

“海少,這件事可是得替我記上一功。”

棺材裡面傳出了一聲誇張的大笑:

“記你一功。”

“不過阿貴,你這稱呼可是夠滑頭的。”

“是不是‘海’字輩的,你都叫海少,‘山’字輩的,你都叫山少?”

“罷了,我也不跟你計較這個。”

“畢竟你守著老宅這邊,也算是操勞了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寶珠裡面的詭異白霧,你二我八……算了算了,我就讓你多佔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