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誰知佈下強大結界的四公主殿下正在柴房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二老闆牧白再度出現在大家眼前之時,已赫然是客眾雲集,忙亂成一片的傍晚。

雖說他依舊穿了合身得體的套裝,將胸前一大朵出岫之雲襯得氣度非凡,但眉宇間卻隱隱有不同往日的得意神氣,或是說,不自知的些許風 騷。

老闆的去向與心情自然不好隨意忖度追問,但店裡的一應事宜,花姑姑仍是挪到帳臺邊一樁樁稟報。

“今日不知何故,柴房門緊鎖誰都開不了,連鎖匠都請了來,人只說是強大的結界,我們卻不見得真為了幾根柴火將寅罡太子請來,只得罷了。誰知一個時辰前,這門自己開啟了,裡頭那一片狼藉啊,他們都說不知被哪裡的黃鼠狼光顧了……”

“咳咳……那派人去灑掃一番就是了。”二老闆心虛無比,頓時臉布紅霞,居然還有騰雲駕霧之感,看來身子也有些虛。

“好,我等下就叫人去辦。另外一件事,就是二老闆上午才說員工內部不要苟且,中午就出了一樁事情……”

“什麼事?”他目光掃來,這流轉的紫意卻叫人辨不清他的心緒。

“廚房做點心的張四同灑掃客房的雲煙被人看見在用膳時共分一個饅頭,這兩個擺在桌子底下的腳也是絆在一處的!如何處置他們全等二老闆來定奪。”

花姑姑看他的眼光裡頭大有深意。

牧白卻不似無浪那般厚顏,只得老老實實偏袒:“我上午也只說儘量不要。實在兔子要吃窩邊草,黃泉路33號也不便出頭棒打鴛鴦,隨他們去吧。”

“哦……”花姑姑似乎在笑,狡猾地笑。正轉身要走,她想起什麼似得,又問:“三三這丫頭無故曠工一天,二老闆可知她的去向?”

“咳咳!”他大窘,卻按捺不下嘴角彎出的微笑弧度,低著頭裝作翻看帳薄,嘴裡溫厚答道:“她今日受了些工傷,我安排她去後院歇息了。”

“可不是,這丫頭昨夜在二老闆門首守了一夜,門都幾乎被她砸出大洞來。”

“是,這丫頭力大。”他垂頭笑答,結果不知想到了何事,腮面皆紅,長睫毛都被這笑引得微顫,美男子從未這樣生動,直把要結賬的招待看得口水直流。

受“工傷”的女子此刻正在二老闆藥鋪似的屋子裡那張大床上呼呼而睡。

美夢接二連三。

先是父皇天羽帝陛下見了她的牧白,喜笑顏開,兩個美男子並肩而立,老美男對小美男道:“賢婿,我家天逸實乃諸多子女中最最讓朕放心,最最英明神武,最最出色的一個。如今只得全然託付給你,千萬要好生看顧,不使其吹風,不使其淋雨,不使其生氣。喏,朕廖備得一些微薄嫁妝賀你們新婚,例如仙蔭水,脫骨丹,打神鞭,追光劍,樓小段,你就一併笑納吧。”

小美男笑得殷勤而受用狀回答:“三三姑娘秀外慧中,一派賢妻良母,出得廳堂,上得瑤床之美媚之氣。有了丫頭,牧白此生再無所想,能同她在一處已是極樂。岳丈陛下的厚禮在下萬萬不敢收下,不敢啊不敢。”

她身穿宮服翩然出場,兩美男皆寵溺地凝望她。

於是她笑盈盈介面:“郎君,長者賜,不敢辭,且收下父皇的一片心意才是。”

“啊,果然只有我們天逸最最知書達理!”兩美男紛紛溫柔擁抱她作為鼓勵。

哈哈哈哈哈哈!

幾乎從夢中笑醒。

正要歡快躍入新的夢境,貼身錦囊內的呼礁石霹靂扒拉亂響亂跳——是黑衣影衛有事急著求見。

“四公主殿下,陛下請您即刻返回天魔宮,神教有貴客前來本教求見公主。”

天逸身軀猛地一震。彼岸花田中的訊息終於落實,半路殺出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