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糧餉發足,並不追究責任,兵變就很快能夠得到解決。

於是孫元化就讓孔有德率部回登州,而且一切都好商量。並且孫元化與山東巡撫餘大成聯合釋出命令,從吳橋至登州一路州縣,不得出兵阻擊孔有德。

而這時候的孔有德似乎也聽從了孫元化的命令,雖然在一路還是搶掠不斷,但還是向著登州方向歸來。沿途州縣也不敢攔截,讓出通道讓孔有德部透過。

這個行為是萬分可笑的,因為在山東武官的再次組織下,又組織了一支達到一萬多人的軍隊。而其中雖然孔有德部一度進入了這支明軍的伏擊圈,但由於那些夢想著招撫的文官,對率領這支明軍的武官來了個十三道金牌,所以沒有了攻擊命令的明軍,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孔有德的亂軍逃脫,這就錯失了在萌芽狀態下殲滅叛軍的最好良機。

而這個背景,身處寧陽縣的吳世恭和劉澤清當然是不知道的。他們只是從朝廷傳來的明報中得知:孔有德的亂軍已經接受了朝廷的招撫,他們正開往登州接受登萊巡撫孫元化的整編呢。

這下子,就讓這支聯軍鬆懈了下來。吳世恭的軍隊倒還能夠保持著恢復性的訓練,而劉澤清的軍隊是完全放了羊。

這時候的吳世恭也不出所料地有了一些放鬆,他也頻頻地參加一些宴會,和寧陽縣當地計程車紳聯絡著彼此的感情。

雖然因為從濟寧倉提取糧草軍械,忙得吳世恭連過年都是帶著車隊走在路上。但是這次吳世恭的收穫是絕對的大。

在和劉澤清分配以後,吳世恭還可以得到一千多石糧食,四百多石火藥。其他布匹、烈酒等物資也價值四千多兩。估計著這就是倉運大使指點著吳世恭搬運那些寄存在濟寧倉的商人的財物,以此來推卸到聖衍公身上,為了他們自己截留那些遺留的財物發財呢。

吳世恭基本上沒有要那些搬運來的軍械,因為這次搬運,並沒有搬運那些火炮和盔甲。這些都是漕兵所需要的東西,那倉運大使當然不能夠做的太過分。

而其他的那些弓箭、盾牌和兵器,吳世恭自己並不需要。而倉庫中的鳥銃,吳世恭也對它的質量很不放心。因此,吳世恭把這些軍械都讓給了劉澤清和孔府。

吳世恭自己也只留下了最便宜的八百隻槍頭。吳世恭要用這些槍頭,來武裝自己剛收留的家奴輔兵。

而相對於吳世恭和劉澤清這些軍將的放鬆,吳世文這些文官卻忙碌得很。濟寧州、曲阜縣和寧陽縣,到了最後,連中間的兗州也得信加入了進來。

這四地官員互派信使,相互對著口信,完善著一切上奏的奏章中的細節,彌補著一切可能的破綻。

最後在他們的奏章中,描繪了一副在魯西南波瀾壯闊的圍剿亂民的大戲:

那些亂民是怎麼樣集結了幾萬人馬,進犯魯西南的;濟寧倉的倉運大使在亂民進犯的時候,是怎麼樣當機立斷處理濟寧倉中的糧草軍械,以防止資敵的。

亂民是怎麼樣在防禦嚴密的濟寧州城下碰得頭破血流的;過路的汝寧營官兵在從濟寧倉中領取了糧草軍械後,是怎麼樣奮不顧身解了濟寧州之圍的。

在濟寧州城下被打散的亂民是怎麼樣分散圍攻兗州、曲阜縣和寧陽縣的;而這三地的官府是如何組織地方民眾,可歌可泣地與亂民戰鬥的;而聞訊而來的曹州參將劉澤清是如何給予亂民最後一擊的……

反正這一幕幕,看的吳世恭是眼花繚亂。當吳世恭看到了這奏章的原稿的時候,真的是懷疑自己眼花,懷疑自己是遇上了在起點中寫歷史戰爭文的一幫大神。

而在這奏章中,巧妙地把濟寧倉的大部分物資給吞沒了。那些糧草當然是戰鬥的明軍和守城的民壯給吃用了;那些軍械也在和亂民的戰鬥中給損耗了;至於那些商人寄存在濟寧倉的東西,為了防止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