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昊堅定地看著楊慶熊。

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他的心態很好。

作為一個外來者,破壞者,他現在可以說佔據著主動權。

縣長丁酉珍也有想法,他一直活在楊慶熊的陰影下,現在機會來了,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再加上葉明昊有市局的全力支援。

這就是他跟楊慶熊正面乾的底氣所在。

“這事再議,你先回去吧。”

楊慶熊氣鼓鼓地道。

看著葉明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恨不得抄起茶杯給葉明昊狠狠地砸去。

等到葉明昊一出門,他便憤怒地摔摔了茶杯。

“他奶奶的……”

楊慶熊咆哮著。

甚至連葉明昊還沒有走遠都管不了。

他的秘書芶文石在外面的辦公室戰戰兢兢,愁眉苦臉。

以前從來沒有誰敢挑戰楊慶熊的權威。

現在葉明昊一來,就完全打破了這個局面。

這樣下去,他這個當秘書的,壓力也大。

畢竟領導動不動就生氣,心情不好也隨時要批評人。

日子也不會安生啊。

“可惡,這傢伙太討厭了。”

芶文石看著葉明昊走到電梯口,咬牙切齒地道。

楊慶熊生了一陣子氣,把芶文石叫進來打掃衛生。

隨後便把副書記巴立民叫來,道:“先前葉明昊來跟我談了一下公安局的人員情況,他獅子大開口,把幾個副局長全都定下來了,還提前跟丁酉珍商量過,這是要把公安局打造成獨立王國啊。”

巴立民氣憤道:“我們堅決不能容忍,這一次讓他遂了願,以後肯定會得寸進尺。”

“關鍵是丁酉珍那裡,他隱忍了這麼久,現在看到常委會局面發生了變化,立即就動了心思。這股風氣,必須要想辦法壓下去才行。”

兩人在辦公室商量了許久,最終都沒有商量出什麼有效的辦法。

五人小組會,也繞不開縣委組織部長和紀委書記。

而縣委常委會,又被葉明昊和丁酉珍佔據了主動。

“他媽的……”楊慶熊氣得口吐芬芳,“葉明昊必須要弄走,要不然遲早要出大問題。”

巴立民感嘆道:“關鍵是他才來,不容易啊。”

“昨天晚上,我跟市長一起吃飯,見到了繆南國的兒子繆雪東,他跟葉明昊也有仇,這是一個突破口。”

巴立民想了想道:“想辦法讓他們倆鬥起來?”

楊慶熊點頭道:“嗯,我看他似乎對葉明昊有些忌憚,雖然嘴巴上說得天花亂墜,但不敢拿出實際行動。所以必須推一把,他們在那裡採礦,聽說礦上經常打架鬥毆,還死過人,甚至有亡命之徒。”

巴立民笑了,道:“他現在不是在搞掃黑除惡專項行動嗎?把線索送到他手中,看他怎麼掃繆雪東,嘿嘿。”

楊慶熊讚許地道:“就是這個道理,繆雪東一來就搶了最大的礦,還有田博光,聽說還有一個省領導的親戚,看看葉明昊能不能掃掉他們。”

兩人商量了一番,巴立民道:“下來我跟杜山青談談,讓他抓住機會安排。這一次損失慘重,公安局就只剩下他和陳武輝了。”

“杜山青幹事情還是挺穩重,這次縣局班子的調整,必須要搞定。再梳理一下其他的人崗位,一起調,我在跟丁酉珍談一談。我們再怎麼競爭,肉都爛在鍋裡,可是如果幫著葉明昊的話,最後受損失的是我們所有人。”

……

葉明昊從縣委大院回到縣公安局,沒多久杜山青便敲門來彙報工作。

他已經把陽光警務的相關辦法初稿拿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