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田產,也是戴安娜為數不多的願意割讓給她的丈夫的土地之一。她在白金漢宮的室內游泳池裡教威廉和哈里游泳(“威廉更像是一條魚”,戴安娜誇耀道),確保他們跟現代社會的孩子們一樣,每天都享有快樂的童年生活。她帶他們去吃麥當勞以及她最喜歡的肯德基,同樣,也帶他們去逛當地的連鎖商店,去卡丁車賽場、公共遊樂場和街道集市。

這些外出的活動,同樣也是戴安娜的精心安排:不停地努力向她的孩子們展示平民們的生活方式。晚些時候,當他們對這些活動當成家常便飯已經遊刃有餘時,她也會帶他們前往兒童醫院、乞丐收容所、弱智療養院、艾滋病診所和戒毒中心。不像查爾斯和其他王室成員,威廉和哈里將會——跟戴安娜所許諾的一樣——“對皇宮外的民間疾苦有所認識”地開始他們的人生。

她估計,這樣他們也能夠更好地去應付白金漢宮裡面的“灰色男人們”——那些人已經在嘗試著去操縱他們生活中的每一個小的方面了。戴安娜保證,王子們“將會準備充分。我對此萬分確信。我不想要他們跟我一樣,遭受那些我曾遭受過的苦難。”

就短期而言,威廉和哈里對兩位家長中任意一位的陪伴都感到滿意,並且沉迷其中——只要另一個人不同時在場就好。當他們兩位發現彼此都在肯辛頓宮或者海格洛夫莊園裡時,戴安娜總是把自己鎖在她的房間裡。

當查爾斯跟戴安娜偶爾不可避免地對上話時,一場比誰叫得更大聲的比賽就必然會發生。海格洛夫莊園的管家溫蒂·貝瑞還記得那些摔門的聲音,還有從那兩位王室成員的嘴巴里尖聲叫嚷出來的種種不雅稱呼——這些全都只是“一般狀況”。

有那麼一次爭執被記得尤為清楚,查爾斯的貼身男僕——肯·施特羅那赫——當戴安娜把她的丈夫從一個房間逼到另一個房間、為他跟卡米拉的婚外情而訓斥他時,這位男僕正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上,呵欠連天。最後,查爾斯轉過身來大聲喊道:“你怎麼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戴安娜馬上喊了回去,“不過是頭禽獸罷了!”

她咆哮怒罵著,而查爾斯則狂怒著漲紅了臉,把他的馬靴猛地摔到房間另一側的牆上。

如此戲劇性的時刻,常常使得施特羅那赫還有其他的管事人員們感到頭疼——最頭疼的恐怕要數傑西·韋伯了:1990年7月,這位心直口快的倫敦人被請進大屋來接替露絲·華萊士的工作。“那兩個男孩子需要去接受大量的幫助——”她說道,“如果他們不打算跟他們的爸爸媽媽一樣,狂吠亂吼到徹底完蛋的話。”

1990年9月,當威廉離開家,去倫敦以西三十五英里處、位於伯克郡沃金漢姆城的一所精英寄宿學校——拉德洛全食宿男校上學——之後,情況就變得更為糟糕了。戴安娜絲毫不掩飾她自己“絕望了一般”思念兒子的情緒,對查爾斯表現出來的泰然自若簡直深惡痛絕。

公眾心中大多都還保留著喜悅祥和的殘影,對威爾士王子和王妃之間的那愈演愈烈的慘烈戰事全無知覺。在1991年6月,當威廉在拉德洛男校的一名同學糊里糊塗地揮舞著一柄高爾夫球杆,一不小心重重地打在王子的左眼上之後,這種情況開始發生改變。

冷冰冰的一擊,鮮血從頭上的傷口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威廉被匆匆忙忙地送到伯克郡的皇家醫院,稍後轉院到倫敦的大奧蒙德街兒童醫院,由專家負責進行手術。因為擔心威廉有碎骨、感染以及永久腦損傷的可能性,醫生們希望能夠立即開刀。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皇家愛情:威廉與凱特 2(10)

外科手術進行了七十五分鐘,戴安娜一直守在外面,直到數個小時之後,她的兒子恢復知覺。不過,那位被告知兒子出事後、從海格洛夫莊園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