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也是無用,倒不如安心守命,收養真神,以待天時。”那葫蘆公手中一隻紫金葫蘆,原是當年天地初開,一陽初生之時,天地間陽和之氣漸生,一日那天陽之地,一絲陽和之氣忽地化而成形,轉瞬間生藤結蔓,生出這個葫蘆,乃是天地一陽之寶,葫蘆公無意間得此寶貝,又得此寶之助,修成長生之體,煉成神通,水官真君向來佩服,只是此時看那葫蘆卻也被燒成焦黑一團,日後不知尚須多少功夫才能煉回原來威力,但見他卻似毫不放在心上,心下更是佩服。

水官真君見葫蘆公如此,不由的暗暗點頭,心道:“我倒是浮燥了。”當下靜心清慮,他重傷之下,連番惡鬥,原本神氣困頓散漫,此時這一收心靜慮,便覺傷勢稍輕,藥翁自那盆中摘下兩枚火棗,兩枚交梨,遞給水官真君道:“我這火棗交梨雖無有起死回生之效,卻也能固本培元,對傷體最有好處,可惜,給這些童子的南明真火烤了,沾上了火氣,效果大不如往日,不過也還有效。”

水官真君見藥老雖然說的輕淡描寫,卻也知道藥老這交梨火棗乃是天地初開時生成的靈根,大有固本培元之效,治病療傷大有奇效,他向來和藥老極熟,當下也不客氣,接了笑道:“你這老兒便是小氣,區區幾顆火棗,幾個交梨也如此看重,便不多給一些。”藥老道:“虛不受補,你真元耗損厲害,我這火棗交梨又沾了火氣,吃得多了,反為不妙。”水官真君知他所言不假,當下自己食了一棗一梨,又喂地官真君食了一棗一梨。他本來重傷之下,又連番惡鬥,真元耗損厲害,食了一棗一梨,也覺精神稍震。

地官真君自方才噴出一口地黃真氣退了敵人,又自昏迷,此時服了交梨火棗,微見好轉,悠悠醒了過來,道:“嘿嘿,瀛洲九老也難逃此劫。”瀛洲九老與他早已相熟,聽他話中頗有揶揄之意,知他向來如此,也不理他,回頭看那些火衣童子個個手捏印訣,念動咒語,指揮鎖魂繩,天空中百餘根鎖魂繩飛來飛去,蔚為壯觀。

水官真君知道那些鎖魂繩的厲害,見狀不由的暗暗擔心,卻見魚老渾如不覺,只不住念動咒語,那缸中陰陽雙魚被他咒語所催,在缸中游動更快,漸漸地尾相連,在缸中化成一道白影,一道紅影,紅影白影動處,攪動缸水在缸心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越來越深,忽聽“蓬”的一聲輕響,旋渦見底,缸底露出一座金橋,金橋上金光大放,映的天地皆明,那些鎖魂繩一遇金光,竟然轉動艱難。

為那童子先見魚老祭起陰陽雙魚,雖覺那旋渦中吸力厲害,但也不如何放在心上,滿擬這次要擒了九老,立個功,想不到那缸底卻另有機關,他不知道那陰陽雙魚乃是開啟缸底金橋的鑰匙,當年魚老初得此缸,見那陰陽雙魚生的古怪,靈性非常,每日吞吐天地靈氣,連帶的他也沾了不少光,竟爾修成真身,自此對這對魚更是寶貝異常,平日無事時,便常常對缸研究,漸漸現,那缸中之水亦是一件寶貝,本來那缸扁肚圓底,不過尺許大小,高底不過七八十寸,缸中水亦及清幽,但自外看去,卻是清水幽幽,竟看不見底。

魚老不由的大呼奇怪,待要倒了缸中的水,看看內中倒底有何玄機,誰知那水竟是傾之不盡,他此時已自得道,悟得天地玄機,知道神通之士,小小一件鈹盂,只須在裡面煉出虛空空間,便是盛盡五湖四海之水,亦非不可能,可是檢視此缸時,卻不見有何虛空空間的痕跡,心中十分納悶不解,直到後來女媧娘娘煉石補天既畢,他與其他九老隱居瀛洲仙府,無意間破解缸壁上的古怪字畫,這才現缸底玄機。

此時缸水見底,現出金橋,金橋上金光大做,諸童子只覺鎖魂繩上壓力驟增,重如山嶽,但卻絲毫不慌,為那童子笑道:“好,好,不虧是前輩上仙,手段當真是層出不窮。”話聲末完,忽地喝道:“佈陣。”諸童子聽他號令,各自揮動法訣,催動鎖魂繩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