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少年就是怕落這個孤陋寡聞的話柄,料不到於梵要把它點明開來。

因此,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勉強按捺下怒火,低聲道:“就算我少見多怪吧!”

“嘻嘻!”

於梵微笑不答,一雙眼神,又射向場子中血影人魔與四老的惡鬥!

半晌——

銀衣少年又道:“閣下還沒回答我的話!”

於梵冷冷的道:“一定要我回答嗎?”

銀衣少年點頭道:“最好請你回答!”

不料於梵不悅的道:“要是我不回答呢?”

“這……”

銀衣少年不由一時語塞,對著面色嚴肅神態恃傲的於梵一時怔祝那份尷尬,真是無法形容。

一時,兩人默默無言,彼此各懷著心事。

於梵雖然面上是目不轉睛的瞧著五人的拼鬥,而暗地裡,早已運功戒備,防著銀衣少年的突然施擊。

銀衣少年也真的滿腔怒火,雙手手心浸汗,恨不得一招將於梵立斃當地,以消這股惡氣。

可是,他的謎底還沒揭開。

在還沒問明白於梵的劍招來歷名稱之前,他不願置於梵於死地,甚至於不能得罪他,就是有人來對於梵不利,他還要保護他。

因此,他壓制下心中的怒火,含笑道:“閣下為何不願回答呢?”

於梵依然如故道:“這是我的自由!”

“當然!”銀衣少年道:“不過,我是以禮相詢,希望閣下能夠有所見教,留下一段香火緣,日後還好相見!”

於梵冷冷一笑道:“算你能言會道!”

說完,依舊不加可否,更不論答非所問了。

銀衣少年自己替自己轉國道:“閣下要怎樣才答應呢?”

這句話低聲下氣,軟弱至極,如同請於梵開出條件,他全接受一般。

於梵不由道:“你自己先試著猜一猜!也許會猜對了!”

銀衣少年見於梵不似先前冷漠,雖然有為難之意,卻已有了轉機。

他明知是對他的一種調侃,但並不以為。許的朗笑一聲道:“哈哈!閣下是要我瞎蒙?”

於梵也笑著道:“說不定一蒙就蒙對了,天下事往往會湊巧得使人難以相信!”

人,就是感情動物。

感情,是十分微妙的東西。

他二人既經過了這一陣“不友善”的談話,無形之中產生了微妙的情感。

一言一語的,比先前接近了許多。

銀衣少年既不介懷,便笑著道:“那我就試蒙一蒙,來碰碰運氣!”

於梵不由感到趣味,他笑道:“蒙吧!”

不料,銀衣少年卻反提出一個條件道:“閣下!可是你要我猜的啊!連猜三次,若是猜不上,你可要告訴我啊!”

他像嬰兒一般,言語神態十分天真。

於梵的意趣橫生,童心大起,不由爽情逼露的道:“也好!你猜吧!”

殊不知,他這份爽朗的豪情一露,便上了銀衣少年一個心計的囫套。

銀衣少年喜形於色的道:“據我看——”他裝成偏著頭凝神傾思的神態道:“閣下所施展的彷彿是三百年前武聖至善禪師的那套‘乾坤劍法’,是嗎?”

於梵並不知道至善禪師,也不知道什麼叫做“乾坤劍法”!

因此,他搖搖頭道:“不是!”

銀衣少年又笑道:“那麼是塞北獨行客的風雷十八劍?”

這一猜,於梵可是曾經聽到龔江說過。

他搖頭道:“風雷十八劍乃是長白山的平常功夫,怎會……”由於於梵想起了“平常功夫”四個字,心中便起了一陣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