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住一兩天玩玩還可以,長期住我可受不了。”外婆拍著她的手笑道。

“為什麼嘛?這裡的房子這麼大,足夠住啊。”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茅草窩啊,外公外婆在大院裡住了這麼多年,那麼多老同事老鄰居,平時都在一起玩慣了,離開他們心裡會難受的。”

陳竹默然,這和故土難離差不多了啊,當初外公去世後,外婆寧願自己一個人住在老屋裡也不肯和他們一起住,也是捨不得相伴多年的老朋友們。

爺爺奶奶每次也只肯來福海和他們住幾個禮拜,就不願意多待了。也是覺得寂寞沒人陪伴聊天,爺爺奶奶在鄉下和叔叔們住在一塊兒還有個照應,她讓建好的新樓也極大地改善了家裡的條件。

可是外婆家的狀況就讓人擔心了,雖是單元房,但是預製板結構的,萬一來個地震什麼的就慘了,是典型的危房啊,她一想到外公外婆住在那樣的老房子裡就提心吊膽,雖說前世房子也沒遇上什麼危險,但她還是不放心。

市二中每年都有一百個初中報送高中的名額,根據平時成績和保送考成績確定,陳竹自然在保送之列,但市二中的高中畢竟不如市一中,教學方式也更為死板一些,為了爭取更多自由的時間,她還是決定放棄保送名額,報考市一中。

蘇寒露她們也得到了保送的資格,程青和黃文潔決定繼續在市二中讀書,蘇寒露則打算和陳竹一起考到市一中去。

整個初三程青和黃文潔過得優哉遊哉,上課沒少看小說開小差,陳竹更是開慣小差的人,只苦了蘇寒露一個人每天得啃大堆大堆的書本,做成套成套的練習,還要穿梭在無數的補習班中。

“陳竹,我聽說市一中有個政治老師抓題超準的,據說只要聽他講一上午的課,就能把初中三年的政治全部記住,參加中考絕對沒問題的。”蘇寒露興致勃勃地拉著她。

“是不是姓盧的那個?”陳竹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

“你也知道啊?!他這周天上午有個培訓班,我們一起去吧。我爸託人介紹的,聽一次一百呢。”蘇寒露驚喜地說。

陳竹笑著搖頭,“我可不大相信他真有那麼神,還不如咱們一起復習呢。”

她當年可也是參加了這位盧老師的補習班,在他的家中開的課,聽課的學生擠得和沙丁魚罐頭一樣,連廁所都擠滿了人,她還是坐在他家廚房聽的。

十句有八句是在吹噓自己有多麼厲害,多麼能夠摸準考官的思路,那吆喝的本事就和電視購物裡的“八心八箭”差不多,聽了一上午她也弄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只可惜老爸老媽辛辛苦苦賺來的一百塊錢。

當年一般老師補半天課也就收他們二十五塊錢,就這位神人老師的課程可是天價,是普通老師的四倍,可慕名而來的人還是照樣多得擠不下。

蘇寒露撇撇嘴,“你不去的話,我就一個人去了啊。”

她點頭笑著,當初她也是這般辛苦,週末的時間甚至晚上全都浪費在補習班上了,有的時候累得不行,根本聽不進去,就坐在那兒發呆,父母的辛苦錢就這樣幾百幾百地浪費出去了。

做學生真是苦啊。看著周圍同學臉上木然機械的表情,她只剩下感慨了。

邊感慨邊神情愉悅地拆開陸彥的信,自從他回上京以後,雷打不動的每週一封信,她就搞不懂有手機有網路還用寫信這麼麻煩做什麼,不過拆信的時候的確是有種愉悅的感覺。

剛開始每次收到他的信時候,老爸老媽總是一臉懷疑戒備地看著她,明人不做暗事,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乾脆直接把信給他們先過目。

陸彥是個正經人,厚厚的一沓信紙大半是在和她討論國內外的大事與公司業務發展的問題。只在最後寥寥幾語會談到自己的近況,之後就是平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