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量就越少,當然這也不排除經過幾天的風吹以後,降雪的密度有所增加的原因。但是,短短的四百里的路程,降雪量的差距就已經達到一尺左右,這不得不引起李恪的注意。如果照這個樣子算,豈不是千里之外的回紇東溫可汗的大帳那裡連降雪都沒有了?儘管李恪自己也知道不能這麼去推算天氣,但是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向前行進了近兩個時辰,身後的濃煙已經有了消散的趨勢,估計房遺愛他們也該搶掠完畢,並且開始趕路。李恪下令全軍稍稍放緩前進的速度,以避免兩軍間的距離被拉得過大。自己所率領的部隊只有五千人馬,這個數量和湖畔的那幾個部族的人數差不多,如果強攻起來雖然也可以將他們全部殲滅,但是還是比較吃力的。部落的外圍還可以依靠著靈活的機動性與對方展開對攻戰,但是到了部落內部就不一樣了,他們肯定會將各自門前的積雪清除掉,到那時再想進攻的話,就必須要離開滑雪板。依靠兩隻腳和對方戰鬥,又不能排成隊形,勢必會令攻擊力大打折扣的。

再往前行進了大半個時辰,有斥候來報:前方不到三十里的地方發現回紇部族的聚集地,是否發動進攻。還不等李恪開口說話,周圍計程車卒們便已經發出一陣陣的歡呼聲。看著他們一個個的眼睛中,都已經開始散發出奪目的綠光,李恪知道不能再阻止士卒們進攻,否則的話會令他們計程車氣遭受到沉重的打擊,於是只好下令:全軍加速行進,目標正前方三十里外的回紇部族聚集地。

望著正爭先恐後的往前衝計程車卒們的背影,李恪不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個黑人士卒們,雖然在戰鬥中擁有過人的爆發力和戰鬥力,但是天性比較散漫,而且情緒波動比較大,打順風仗固然是猛如獅虎,但是想依靠他們去打防禦戰,只怕是再堅固的陣地也很難堅持三天以上。唉,難堪重用啊!

緊隨在他身旁的郝童和多古扎顯然能夠明白他的心思。郝童早就對於他們這些個黑人士卒有過評價:雖然單個黑人士卒都毫不遜色大唐士卒,但是到了軍團作戰之時,就形同一盤散沙,難成氣候!但是此時他自然不會這麼說,勸慰道:“殿下不用為此事著急,他們來大唐的時日尚短,在經過兩年的**,肯定會大有改觀的。”

李恪的嘆息再加上郝童的話語,使得多古扎的黑臉之上隱隱顯現出紅色。雖說他二人的言語表情純粹是出於下意識體現,但是到了他的耳中卻更加像是在諷刺他一般。這些個黑人士卒大多都出自殊奈,也就是他所在的國家。他的父親就是這個國家的國王,說是國王實際上他的國家更加像是現在的回紇或者以前的靺鞨諸部,他們所在的部落只不過在實力上,要比其他的部落更加的強大一些,並不能令所有的部落都徹底的臣服。而各個部落之間也存在著戰爭,否則的話也不至於他這個堂堂的國王之子,也要淪落為奴隸。也不知道自己那一次的戰敗,是否會影響到父親乃至整個部族的未來。

他之所以會臉紅,就是因為他想起了當初郝童對於他們的評價。他敢發誓,對於這種近乎於蔑視的評價,他有生之年都無法忘記。自己事自己知,郝童的評價真可謂是一針見血,毫無半點誇張的成分。想當初自己率領部族的戰士,去攻打另一個部落的時候。之前明明已經是連戰連勝,已經快要突破對方的最後一道防線。可是由於之前出征的時間比較長,再加上連番的作戰使得戰士們感覺到疲憊不堪,在即將攻破對方防禦,馬上就要攻入對方的部族的時候,手下的戰士卻莫名其妙計程車氣全無,進而發生潰逃。要知道這個時候他們正處於絕對的上風,對方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住了。在如此緊要的時候,居然是佔據絕對上風的一方發生潰逃,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他也正是由於過於驚訝,才導致錯失了逃跑的機會,從而成為了俘虜的。如果不是恰好遇到奴隸販子來到這裡的話,自己恐怕將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