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鄴昊向卜鈴笑嘻嘻的望了過去,卜鈴見他在大庭廣眾下如此放肆了,又想起嬌橫的聖水門少門主也被他弄的一點脾氣也沒有,沒敢接他的話。

詬丐笑呵呵道:“什麼卜鈴卜姑娘,卜鈴就是卜鈴,卜姑娘就是卜姑娘,兩者關係不相關呢,若是你的新朋友,應該叫鈴兒才對,叫卜鈴也太生疏了,居然還叫卜姑娘,聽起來也覺得難聽!”

鄴昊笑嘻嘻道:“那樣聽起來不是有點肉麻?卜……卜姑娘不和本少爺吵架才怪!”

這時卜鈴嘿嘿冷哼道:“剛才在丐幫將聖水門少門主瀅兒瀅兒的叫,就不覺得肉麻麼?哼,你和她彷彿臭味相投嘛!我還以為你只對蝶兒才那樣親熱呢!”

卜鈴一半在挖苦,一半在吃醋,鄴昊愣了愣,訕然道:“你想得也太遠了吧,我只是想戲弄戲弄她,出出氣,她可是用毒酒害我呢!”

卜鈴依舊不滿意,臉上沒有了笑容,鄴昊攤了攤手,無可奈何道:“算你狠,我說過不與你吵架,就暫時忍一忍,以後就叫你鈴兒好啦,免得你又有話說!”

卜鈴氣鼓鼓道:“誰要你叫鈴兒,我可沒有逼你這樣叫,也不想這樣叫我,咱們只是萍水相逢!”

說完卜鈴生氣的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向雕欄望湖憑廊走去,詬丐吐了吐舌頭,叫道:“哇,這丫頭好象比蝶兒難惹,脾氣倒是差不多,我還記得那日是蝶兒將我趕出島的。今日不會又因你不上路將我趕出水雲閣吧?我老叫化兒若真碰上那可算天下最倒黴的事!”

詬丐關了十年,出來後,居然幽默不減當年,當是天下會想之人,詬丐亦在暗示鄴昊要上路,否則旁人跟著倒大黴。半醉公公拍了拍鄴昊的肩,向外呶了呶嘴。

大仙子含笑道:“少閣主從前蠻乖喲,不知為何,金龍公子一出現,她就變的一點不乖了,不知是什麼原因?”

二仙子心直口快,沒好氣道:“還不是金龍公子與她鬧彆扭,見面就要吵,可讓我們也受苦!”

鄴昊怎不知他們的意思,還不是要他犧牲一點男人的尊嚴。看來男人的尊嚴在女人的嗔怪中一點點的破碎,被女人的怨氣衝的蕩然無存了。

鄴昊也不例外,只好站了起來,走到房外雕欄處,看到卜鈴正在默默的看著茫茫夜色中的西湖,零星的漁火點綴著平靜的湖面,亦向鄴昊閃爍著嘲笑的怪眼;而黑乎乎的孤山拖著尾巴,伸著長長的細細的鼻子(白堤),似乎被女人弄得不能安眠,偶爾從遠處傳來一陣水鴨“嘎嘎”的叫聲,也很無奈。

“女人競風流,男人競折腰。”想不到女人的腰纖纖細小,卻要虎背熊腰的男人折腰,雖是無理,卻是合情。鄴昊向卜鈴走了過去,卜鈴地甩手鼻子一哼,挪了一小步,鄴昊忙靠過去,卜鈴又移了一下,似動非動,鄴昊有心無心道:“你怎麼這麼香,今日在醉花樓靠在你肩上亦沒這麼濃,是午夜蘭花?”

卜鈴賭氣道:“你才是午夜蘭花呢!”

鄴昊瞎應和道:“對,對,我是午夜蘭花,你是灑香的仙子!”

卜鈴“卟哧”笑道:“我才不是什麼仙子,只是愛吵架的巫婆!”

鄴昊摸了摸頭,笑嘻嘻露出浩齒道:“對,你是巫婆!”

卜鈴轉過頭來,嗔道:“誰是巫婆,看樣子你心裡還是不服!”

鄴昊見卜鈴那嬌嗔癢人心肺的樣兒,忍不住捉住了卜鈴的小手,道:。

“我心裡很是舒服,就是吵架輸了也是舒服的!

鈴兒呀鈴兒,以後就叫你鈴兒啦!管它肉麻不肉麻,管你應不應!“

卜鈴臉上飛過一片紅暈,柔聲道:“你答應我不去醉花樓,卻偏偏又在那裡找到你,而且還和聖水門那死丫頭在談情說愛!”

“誰說我們在談情說愛?你不是親眼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