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邊,有處亂石崗,和一巨大的石塔,石塔是記載這運河歷史的。而詬丐就關在亂石崗和石塔之下。

幾人又走了一段路,前面居然明亮了起來,而且聽到運河的水聲,原來隧道在這裡有個出口,出口在運河邊。出口處有丐幫弟子守衛,眾弟子一見是潔丐,均恭敬放行。這時潔丐偏向一側開啟一扇石門,叫眾人走了進去,這裡明亮了許多,但光線異常的慘白,使四周看得陰森可怖!鄴昊不由打了一個哆嗦,暗忖詬丐在這鬼地方居然被囚了幾年,潔丐真他孃的不是人,說回來詬丐也真是命長的很,一直盼望有人來救他!

眾人走到一排粗大的鐵柵欄旁邊,潔丐大叫道:“師兄,我又來看你來了!你還好嗎?”

潔丐的聲音如魔咒一般在空曠處迴盪,更增添了地下室中的陰寒之氣。半天才見從雜草敗絮中爬出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煞白長髮怪物,鄴昊心中不由升起了一團濃濃的酸楚!

那正是拘僂不堪,但兩眼如利劍般銳利的詬丐。詬丐漠然的環視了一下幾人,最後把目光停在鄴昊的身上和縛住的雙手上。潔丐冷冷笑道:“師兄,你精神還如昔日,不錯嘛?”

詬丐亦針鋒相對道:“死不了,要親眼見你的好下場呢?”

潔丐向鄴昊指了指,道:“這是金龍海子,金陵老人的傳人,他說是你的朋友,你應還認得他吧?”

詬丐眼中頓時射出異樣的光芒,逼視著鄴昊,沒有言語,但乾涸的嘴唇卻在微微蠕動著,顯然是在回憶,如今的鄴昊與當年的鄴昊當然迥然有異,不注意看是難以看出來的,當然詬丐做夢也想不到會是他來,而且自稱朋友。

鄴昊主動酸楚道:“臭叫化兒,一別多年,你卻杳無音信,可還曾記得無名小島暢遊之景?”

詬丐瘦身鉅額,眼中光芒更盛,激動道:“你是……是溪兒?”

詬丐本要說“你是白髮老怪的孫子”,又覺不妥,怕潔丐知道,想說“你是鄴昊”,但猛然想起鄴昊失去了記憶,才以溪兒試探。鄴昊立時心中升起莫名的激動澎湃之情,難道這就是久別朋友相逢的自然本能麼?興奮進:“臭叫化兒,你終於記起來了,我就是溪兒!”

詬丐臉上立時浮出欣喜的微笑,怕這是近十年未觀的笑容吧,而這笑容又是在這地牢內,隔著鐵柵欄的笑容,特別的令人難以置信,即使刻意為夢也是德載難逢。

詬丐揄揶道:“什麼狗屁金龍海子,不就是傻瓜溪兒麼,哎……臭叫化兒不講信用,沒有辦成許諾之事,沒有去看望你們,嘿嘿……你的老婆和爺爺都還好吧?”

兩人說話,旁人難以聽懂,更讓潔丐和三迷吃驚的是少年金龍海子已有了老婆,而且近十年前就有了老婆,豈不是天下奇聞?更令人不信!

但鄴昊卻未否認,笑道:“蝶兒和爺爺都好,爺爺知道你最講信用,說你未實現諾言肯定出了事,想不到你出了這樣倒黴透頂的事情!”

詬丐笑道:“人生一知己,蓋因禍仇怨。想不到窮窮孓立,形影相弔的詬丐也有如此知己友人。對了,你怎麼是金陵老人的傳人,哦……你不用說,我明白了!嘿,金陵老人的傳人怎麼也被縛了雙手,豈不成了天下之怪談,天理何在?”

鄴昊詭譎道:“誰說金陵老人的傳人就不能被縛雙手,金陵老人也要死呢!何況其傳人,嘿……若不被縛雙手,又怎可見到你倒黴像?”

詬丐一楞,旋而與鄴昊一起長笑起來,笑聲在石牢裡四周遊竄,混沌一片,潔丐向鄴昊道:“金龍公子,老夫已實踐了諾言,你也應答應老夫的請求!不如現在就……”

鄴昊朗笑:“這個秘密富可敵國,你願意讓這麼多人知道嗎?”

潔丐立時明白了鄴昊的話中意思,立時笑道:“說的是,說的是,現在詬丐見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