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烤白薯吧。”夏建輝掀開爐膛上的擋灰的擋板,拿著小煤鏟在下邊巴拉一番,挑出一塊烤熟了的紅薯給小狼崽子,“去自己一邊吃去。”

“好!”小狼崽子美滋滋的墊著袖子接過烤紅薯,鑽回了西屋。

煮玉米,燒花生是夏建輝的最愛,燒玉米是夏麗妮的最愛,而小狼崽子目前最喜歡吃的就是烤紅薯。

夏麗妮掃房,夏建輝擦玻璃,小狼崽子頂著一臉灰吃烤紅薯。

接著自家寶貝兒子電話趕回家的夏來金進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嚇,你們這仨小兔崽子倒是勤快了!”

“金子老爸!”小狼崽子放下烤紅薯,撲到了夏來金懷裡。

夏來金抱起小狼崽子,看著夏建輝通紅的手,皺眉道:“你媽呢?咋不用熱水?”

“去趕集了,本來是熱水,又涼了。”

“嗝!”小狼崽子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你這臭小子吃了多少東西?”

“三塊烤白薯。”小狼崽子笑眯眯的舉起三個手指。

最後,夏來金理所當然的負責掃完了剩下的屋子,夏麗妮和夏建輝合力擦了剩下的玻璃,小狼崽子拿著抹布東抹一下西抹一下象徵性的擦了櫃子。趕集回來的銀子媽媽回家看到這種成果心情不錯,把炸糕和年糕遞給夏麗妮後就把三個小的打發到了一邊,由她換了床單,擦了櫃子掃了地。

1997年2月3日,星期一,雪過天晴。

自從上次因為小舅出事,銀子媽媽誤會金子渣爹之後,銀子媽媽對渣爹的態度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後來渣爹幾次晚歸銀子媽媽都沒再像以前那樣不由分說的開罵。

小舅是出事一個月後被撈出來的,具體花了多少錢我不清楚,不過肯定是一筆足夠銀子媽媽心疼好久的錢,因為小舅出來後到我家來的時候,銀子媽媽破天荒的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之所以又想起小舅,是因為今天妮子姐姐、小狼崽子和我拿著雪球圍攻渣爹的時候,他突然來了,來送姥姥蒸的大饅頭,於是妮子姐姐、小狼崽子和我手裡的雪球不約而同的砸向了小舅舅,因此杯具的我被金子渣爹的雪球砸中,雪水順著脖子流進棉襖裡,冰冰涼涼的,然而我的心卻是暖的。

金子渣爹陪我們打了一小時的雪仗【其實是被我們圍攻了一小時】,又在門口堆了四個大小不一的雪人,收到隔壁王小東羨慕的目光,小狼崽子得意的揚著下巴對他齜齜牙,做了個鬼臉。

不得不說,打雪仗真是發洩怨氣的好辦法,我已經開始考慮以後每年都拉著金子渣爹一起打次雪仗了。

瘋玩之後,我們滿身的雪和灰塵,只得由小叔叔開著皮卡車載著金子渣爹,銀子媽媽,妮子姐姐,小狼崽子和我一起去鎮上浴池裡洗了個澡。

皮卡車是五座的,所以小狼崽子只能坐在其他人腿上,開始是我,後來我腿麻了就到了妮子姐姐身上,再後來又到了銀子媽媽懷裡。

這是銀子媽媽和妮子姐姐第一次在可以不抱的情況下主動抱小狼崽子,即便是因為她們心疼我,但是當我看到小狼崽子興奮的目光,和銀子媽媽、妮子姐姐不如以前那麼深厚的厭惡之後,都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開端,希望生活能沿著良好的軌跡發展下去,宿命大神不要跳出來出什麼么蛾子。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一家五口其樂融融的感覺,極其不希望以後有太多的變故。

所以,我大概應該把神仙妖怪菩薩什麼的都拜拜,阿門。

18、辭舊迎新又一年【捉蟲】

1997年2月6日,夏建輝重生後的第七個除夕,他已經從一個胖乎乎的五歲小包子變成了偏瘦的十二歲半大少年,眉宇間的稚氣逐漸離他而去,柔和秀氣的面部線條不再是原有的雌雄莫辨,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