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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真的和他想的一樣,祖承訓這一路猛攻,受到的反抗幾乎沒有,一如勢如破竹般的高歌猛進,一直打到平壤城門前,祖承訓自信心已經空前暴漲,只要拿下平壤,這援朝第一功穩拿定了!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馬當先帶兵直衝入城。
沒有一聲吶喊,沒有一聲狂呼,進城之後迎接明軍的只有噴火的槍口和雪亮的刀光。直到這個時候,祖承訓才明白已經掉進了敵方設定簡單的陷阱,先前步步順利就是對方等待的這個機會,這樣的謀略和耐心讓他一顆心冰涼而絕望,這才省悟到自己從一開始就在犯錯,這一路步步順昨竟是一步步走向敗亡。
“末將輕敵冒進,才有今日大敗。不但葬送了二千多兄弟的性命,也丟了大明朝李家軍的臉。祖承訓沒臉再見老伯爺和將軍,任憑將軍以軍法處置,祖承訓心甘拜領,不怨不悔。”
回過神來的祖承訓臉如死灰,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靜等李如松發落。李如松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這援朝第一戰本以為派出祖承訓可以來個當頭彩,卻沒有想居然挫了士氣成了笑柄!若不是看在祖承訓是跟著父親多年的老人,李如松真的有種衝動,很想把他拖出去砍了他的腦瓜用他的鮮血祭旗。
倒是坐在一旁的宋應昌抬起頭看了祖承訓一眼,見他不推不諉,直承其罪倒是有些意外。等他側眼看到李如松一張臉漲得通紅,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宋應昌在心裡冷笑一聲:自從領兵入朝以來,這位二世祖驕橫跋扈,果然如同傳說中一樣目無餘子,妄自尊大,從沒有將自已這個遼東經略放在眼中,難怪他力壓石星,而保舉自已來做這個遼東經略,也許早就存了心將自已當個傀儡。
一念及此,宋應昌頓覺一股無名火燒,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可是眼神冷酷中微帶些譏誚。
“宋大人,依你看祖承訓該如何處置?”
聽到這一聲,宋應昌怒火瞬間破胸而出!這那裡是問自已的意見,這完全是打算讓自已背黑鍋!儘管心裡已經氣炸,但宋應昌不是個莽撞人,他知道就憑自已是無法奈何李如松,雞蛋碰石頭的結果就是自已決計沒有好下場。
沉思了片刻,宋應昌開口道:“若以軍法論,祖承訓當斬!”
就算早有思想準備,梗著脖子的祖承訓還是渾身一震,瞬間臉如死灰。當然和他一起變臉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李如松,先是瞬間黑了臉,然後從鼻中冷哼一聲,見宋應昌不為所動,臉色越發變得難看。這一切都沒能逃得過宋應昌的眼底,眼看火候已到,再搞就是過猶不及的時候,宋應昌開口接著道:“但念在此時戰事末開,喪了士氣已是大忌,若再斬首大將,於戰不吉,於勢不利。依本座之意,可先將祖承訓收入大牢,至於他這次損兵折將失利之罪,就等聖上的旨意罷。”
本來李如松的臉色已經和緩很多,可在聽到聖上二字,頓時有些古怪,斜眼冷笑道:“大人動作好快。”
說話聽音,鑼鼓聽聲,從他這一句話中足以聽出好多內容的宋應昌再也忍不住,冷笑一聲:“本座是遼東經略,逢事上達天聽,乃是理所應當份內之事,莫不成將軍以為本座是在胡做非為不成?”
軍政不合,兩大巨頭的衝突導致這大帳之內氣氛頓時變冷,眼看就要鬧僵的時候,忽然帳外闖進來一個人,笑嘻嘻道:“大哥,朝鮮國主命人送來幾壇燒酒,我聞著味道不錯,有功夫咱們兄弟倆喝一杯?”
一聽這個聲就知道正是當今左軍指揮官為副總兵李如柏。李如松和宋應昌一齊皺起了眉頭,卻又都有一些釋然後的輕鬆,
李如松喝道:“身為左軍統領,大戰就在眉睫,還敢談什麼喝酒,先出去領三十殺威棒吧。”
一邊和宋應昌打過招乎,李如柏笑道:“大哥莫要嚇我,不說眼下咱們還不到出兵的時候,要打起來,別人不知你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