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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到時你的慈心仁意又能用到何處?”
朱常洛顏如清雪,語帶寒冰:“在座諸位都是深得皇上信任之臣,當知軍國大事萬分火急,眼下啺菪吮�雎遙�雎乙環劍�綣�患笆苯��孟攏�皇欽庋�Ф�煥В�人�腦��吹街�保�驕只炻遙�絞慮���綰問嗆茫俊�
“各位總領兵事,那個不是戰功赫赫,殺敵千萬累功而成一鎮總兵?為何得了富貴變卻前心,只知保富貴而避危難?置國民於不顧,請問各位可對得住你們這身官袍?對得起朝廷發下的俸祿?”
面對朱常洛連珠般的發問,闔帳上下,雅雀無聲,一片死寂。
背底設圈做套那叫陰謀,但終歸有跡可尋,但朱常洛正大光明的把一切擺在桌面上,先是痛責魏學曾剿撫不定,後又直斥眾將推諉忌功,就象是洪水決堤,誰都知道會死人,可是擋在它前面的還是非死不可,走都走不了。
由此可見這位少年睿王胸中城府深闊極具韜略,先是言行無拘的示之以疏,轟轟烈烈的直擊要害,到後來就乾脆利落的見血封喉。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到了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朱常洛的意圖:免了魏學曾的官,奪了他的權。
果然朱常洛最後一句話,證明所有人的看法是正確的,“依本王看,魏大人這三邊總督也不必當了,日後班師回京之時,倒可出家做一位佛爺,必可普渡眾生。”
李如松絲毫不加掩飾對朱常洛的欣賞,這孩子玩的是陽謀啊!
陽謀最可怕之處並不是它本身有多麼複雜的策劃,而是它不可猜測的方向,甚至由於它把握了世事的脈搏,所以它的去勢是不可逆轉的,明知道是計,即使再來一次的話,你還是不得不往裡鑽。
魏學曾的臉已經變得一片死灰,滿心以為自已搬來的是個救星,卻沒想到竟成了煞星。
眼神掃過帳中一張張臉,盡目所見都是鄙夷、不屑的目光,不能想象自已丟官去職後要過那種黑暗的日子,魏學曾忽然大吼一聲道:“老臣所說全是老成持重的金玉之言,您不聽老臣的也沒有辦法,可是老臣是皇上欽封的三邊總鎮,職責所在,不得輕廢。”
這是槓上了吧……小王爺和魏總督掐起來了!
所有人全都大開眼界,這事都快趕得上酒樓說故事評書一樣的精彩。不得不承認,魏學曾說的有理,睿王終究是個王爺,而魏學曾身受皇命,無論他做的如何不妥,朱常洛想將他撤換確實僭越之嫌。
魏學曾這樣一抬槓,朱常洛果然沒有說話,一伸手,身後護衛恭敬的將二樣東西交在他的手上。
三息之後,朱常洛一步一步的向魏學曾走來。
眾人目光情不自禁跟著他的腳步前行,一直在魏學曾面前停了下來。
魏學曾臉紅眼漲,心跳如擂,勉強抬起頭來,咬牙囁嚅道:“王爺……沒有皇命,不可亂來。”
“你要皇命?”朱常洛俯視著魏學曾,見對方臉色如鐵,眼角微帶嘲弄,魏學曾早就慌了神,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已要說什麼好,此時朱常洛的聲音一字一句說的清楚無比入了耳:“魏大人好生糊塗,你交到我手上的東西,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左手一道密旨,右手尚方寶劍。
“本王受皇上密旨,執尚方號令眾將:魏學曾剿撫不定,各部推諉忌功,自今日起所有兵事歸本王一人排程,如有不服從號令者,本王有先斬後奏之權。”
聲音琅琅如金玉互撞,可是由耳入心,在眾人心中不比海嘯地震來得輕鬆多少,帳內所有人均被朱常洛幾句話震得一愣,包括李如松。
而魏學曾一顆心猛的大跳了幾跳,只覺得周身力氣瞬間離身而去,腳底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氣,一陣天旋地轉後,再也支援不住徹底癱倒在地。
本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