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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記住,我幫你,不是讓你欠我人情,而是在幫我自己,你不需要擔心。”
正當秦恬臉上的問號擴大到小臉快撐不下的程度時,奧古斯汀拿著包裹轉身離開了。
什麼叫幫自己?
他,一個德國軍官,替一箇中國平民給一群猶太人扔食物,卻說,這是在幫自己……傳說中的心靈的解脫嗎?!
這是拍電影嗎?!還是寫小說?太文藝了吧!
電影鋼琴師中,那個幫助猶太人的德國軍官也是感到大勢已去,而且身為陸軍本就對猶太人沒那麼變態的仇恨,才會偶爾給送送吃的。
可是現在呢!?這才戰爭初啊!而且德國剛攻陷波蘭,最意氣風發的時候,這哥們卻已經開始做大勢已去才會做的事情,這算什麼!?聖母?閒著蛋疼?
秦恬糾結的頭髮都要拔掉好多根,怎麼都理不出頭緒,她甚至逃的念頭都有,這個老大的心思比馬裡亞納海溝還深,她夠不著,逃還不行?!
她一個人,是無法生存的,唯一能逃的,估計只有回法國老家找爹媽,但是,爹媽在哪,家在哪,在法國的哪,她都不知道……
如果秦九回不來,她是不是隻能憋屈在波蘭等戰爭結束……說不定還能混個幫助猶太人的“女辛德勒”名號……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秦恬只送過兩次食物,以後沒有了莉娜的訊息,她也不會自作多情的天天去扔,她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養著他們所有人。
奧古斯汀有時候連著三天來,有時候隔兩天才來一次,每次來都會跟秦恬進行一場詭異的談話,然後帶著微笑和微微悵然的表情離開,到後來秦恬已經麻木了,她覺得自己可以模仿那些面對精神病人的醫生的心態,這小夥子典型的戰爭陰影,就好像本來善良的人,殺了人以後就覺得自己手很髒一樣,他只是來找點慰藉。
秦恬已經不想再思考這人為什麼這麼喜歡中國,她每天思考的就是如何在不觸犯這個人的情況下做出令他滿意的回答。
奧古斯汀真的是個中國通,他對中國很多事情都很瞭解,可奇怪的是,他從來沒有要求學中文,即使他已經是個八國語言版文曲星,他還是隻喜歡聽秦恬說,然後猜秦恬的意思。
經常是十句話,八句猜對,讓秦恬非常懷疑中文的語系。
“因為你的表情已經翻譯成了德語,親愛的恬。”他哈哈大笑,戳著秦恬的包子臉。
即使他做出如此親暱的行為,秦恬卻也絲毫沒有放鬆。
她有著太強的自我保護心理,對一個能夠任意揉捏自己的上位者,誰先交心,誰就輸。
半個月後某天下午,正當眾人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在花園裡幫忙修剪花枝的秦恬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槍聲,緊接著轟轟轟的爆炸聲!
很多人從後門跑出來,踏著墊腳石往外看,只看到遠處冒出滾滾濃煙,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猜不出。
很多在巡邏的德國士兵從圍牆下匆匆跑過,看到圍牆裡探頭看的人,朝天放了一槍大吼。
秦恬連忙左手右手的把身邊的頭按下去:“他說不準看,快回去!”
“他哪管得了!”有個膽大的還在看,秦恬連忙探手過去按頭,忽然一個槍聲響起,那頭一縮,恰好秦恬的手按上去,手背上一陣劇痛,一顆子彈恰恰從她手背上方飛過,在她的手背上擦出一條血痕。
秦恬啊了一聲,快速閉上嘴,那劇痛是她這輩子沒嘗過的,她從小頂多被小片刀割個口子,何嘗有過這麼長一條傷口,幾乎橫貫了手背。
她跌下去坐在地上,咬著牙捂著手背,血從手指縫間潺潺流下,溫熱的,還有跳動的感覺。
立刻站在牆頭的人全都下來圍著她,那個堅持要看的小夥子極為愧疚,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