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栽倒地上。

啊啊啊——

“唔!”

電腦凳因不堪我們兩人的重量,沒骨氣地斷了一隻腿,崩塌了。我和任寒被牽連,也跟著雙雙倒地,於是,在頭腦清醒的瞬間,我發現我和任寒的姿勢更曖昧了。

“對,對不起,我馬上起來!”我連撲帶爬站起來,任寒的臉已鐵青,良久才皺眉呲牙道:“白凝,很好。”

聽他語氣平靜地四個字,我小心肝更加顫抖,歪頭怯怯道:“對不起,任總,我不知道你家凳子這麼脆弱,等……等兩年後,我債務還清就賠你凳子錢。”

聞言,任寒眼眸閃亮,怔怔道:“不用了。”

“嗯?”我眼閃星星,任寒終於想通了?大赦天下不虐待我了?我搖著尾巴正想巴結兩句,就聽任寒閉眼說:“先賠醫藥費吧。”

“啊?不是吧,任總,那一刀又不是我刺得,為什麼要我賠醫藥費,不公平啊不公平!”

任寒依舊躺在地上,突然笑得有些慘烈,“不是電影院那次,是現在。”

“嗯?”

“因為你剛才的勇敢表現,我的傷口又裂開了。”

“……”

我突然有種,狠狠抽自己兩嘴巴的慾望。

外債:一萬

生活水電氣費:六百

討好上司約會看電影加吃飯:兩百

送上司回家車費:兩百

醫藥費:六百

……

望著這個月負債累累的清單,我咬牙落淚。

事隔任寒受傷兩天,公司已收假上班。任寒這邊雖然一直按兵不動,老大似乎也並不知道耽美小說的事情。但越是這樣,我越是忐忑不安。GV、耽美小說、私吞公司相機、欠債萬元……現在在任寒手裡,我已經是滿頭小辮子。而且,不論任何一條小辮子,都可以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我對任寒的冷靜和沉默非常難受壓抑。離下個月的選題會越來越近,任寒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我明白,他之所以現在瞞著老大和公司這麼多事情,就是想要牽制我。

遠的不說,光手上這張債務單就很是讓我痛苦萬分。

辦公桌前,我正抱著頭抓耳撓腮,身後一個聲音卻突然響起咳嗽聲。我、燦燦、小維和肖芙姐雙雙抬頭。

老大李子儒站在辦公室門口,金絲眼鏡、白色西服、墨藍色領帶,簡單的裝束在他身上總能隱約顯出壓迫感。“孩子們,還有一週雜誌就要送印刷廠了。”

眾人默然,不語。

老大笑得愈發妖孽,拖長聲音道:“所以呢……明天早上八點之前,我要在辦公桌上看到你們所有人的最終送稿。”

語畢,燦燦首先抓狂:“啊啊!老大不是吧?我手上還有個兩萬字的大稿子沒寫!!”

老大勾唇,提了提眼鏡框無辜說:“不是給了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嗎?”

燦燦歇菜,小維一邊拍他肩一邊鞠了把同情淚。

肖芙姐點燃根菸,翹著二郎腿道:“子儒,不要太過分了,我手上也有20P的東西沒整理出來。記者部都沒拿稿件過來。”

老大淡笑:“那是你責任編輯的事,我管不著。記者部拖延交稿時間,按公司規定遲教一小時是一百,至於責編你,遲交編輯稿一小時是兩百,明白怎麼做了嗎?嗯?”

語畢,老大轉頭看向我,我當即縮頭,“明白!”還好,這期我手上活兒不多,一個通宵,應該沒問題。

“呵呵,”老大笑得我毛骨悚然,“你明白什麼?白凝,給我進辦公室來。”

我上牙打下牙,每個月的這個時候,都是老大最為暴躁冷酷殘忍的時候,其原理與女人的週期類似。所以,一般情況而言,雜誌出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