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重若輕。呼延龍心裡想道:“這老頭兒臂力倒是不小。”

丘遲放下四隻酒罈,笑道:“幸好這位公子爺不要喝酒,小店剛好就只剩這四壇酒了。”

呼延龍饞涎欲滴,趕忙拔開塞子,聞了一聞,說道:“這酒真是不錯,比陳年的汾酒還香,公子,你多少嘗一點吧?”

龍成斌忽道:“且慢。”呼延龍正要喝酒,愕了一愕,說道:“公子有何吩咐?”

龍成斌忽道:“叫他先喝,他喝過了的那一罈酒你們才可以喝。”

呼延龍翟然一省,說道:“對,防人之心不可無。老頭兒,每壇酒你給我先喝一碗!”

呼延虎笑道:“這糟老頭兒未必能有如此海量,大哥,你要他喝四大碗那是強人所難了,叫他換過小杯,喝四杯算了。”丘遲拂然不悅,冷冷說道:“你們怕這酒中下了毒藥不成?小店規模雖小,可是開了幾十年的老字號,不是謀財害命的黑店!”

龍成斌喝道:“叫你喝你就喝,羅唆什麼!”原來當他進來的時候,看見丘遲坐在一旁陪陳石星喝酒,他是個疑心極重的人,自是不敢不防。

丘遲一言不發,捧起一罈酒就“喝”,張開大嘴,仰起頭來,湊近壇口,那壇酒簡直是倒入他的口中的,當真似是鯨吞虹吸,片刻之間,把十斤裝的一罈酒喝得點滴不留,呼延龍等人幾曾見過如此喝法,看得呆了!

丘遲接著捧起第二個酒罈,依樣畫葫蘆的鯨吞虹吸,不過片刻,又把這壇酒喝得點滴不留,拍了拍肚子,冷笑說道:“你們害怕是毒酒,就讓我都喝光了吧!”接著捧起第三壇酒,又往嘴巴里倒。

他起初陪陳石星喝酒,最少也喝了半壇,如今又喝了兩壇,即是少說也喝了二十五斤烈酒下肚了。陳石星不禁也是看得又喜又驚,“原來他不僅是個風雅的穩士,還是個身懷奇技,名副其實的高人!”

呼延豹驀地想起他這店子只有最後這四罈美酒,連忙叫道:“別喝了,我不怕你毒死,倒是怕你醉死!”

丘遲抹抹嘴角的酒涎,說道:“我還沒儘量呢,人總是難免一死的,與其病死,醉死又有可妨?”放下第三個空壇,又捧起第四壇酒。

呼延龍好奇心起,說道:“別阻攔,看他能喝多少?”此時丘遲的肚皮已是漲鼓鼓的好像一個大酒罈。

呼延豹是個酒鬼,急得頓足叫道:“他喝光了,咱們就沒得喝啦!”伸手搶那最後一罈美酒。

陳石星趁他們看得目瞪口呆之際,突然一躍而起,捷如飛鳥的從品字形的前面兩張桌子飛過,撲向坐在靠近大門那張桌子的龍成斌,他人在半空,劍已出鞘,一招“鷹擊長空”,凌空刺下。

只聽得“喀嚓”一聲,原來龍成斌己是鑽進桌底,掀起桌子,恰好在這間不容髮之際,擋住了陳石星凌厲的一擊。他是一直保持著冷靜,提防陳石星的突襲的,不似呼延四兄弟那樣為了“奇事”分心。

呼延龍叫道:“不好!”呼延虎呼喊著同時把桌子踢得飛了起來,撞向腳尖尚未沾地的陳石星。呼延龍立即拔劍出鞘,一招“盤斬”的劍法,算準了陳石星落腳的方位斬去。

陳石星拔起寶劍,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雙足一分,“乓乓”兩聲,把兩張桌子踢得飛向門外,劍尖一挑,不差毫釐的恰好把呼延龍捲地撲來向他伏擊的長劍挑開。龍成斌頂著桌子,早已滾出門外。呼延兄弟立即布成劍陣,四面合圍。

陳石星叫道:“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到外面打去!”

呼延龍冷笑道:“你這小子想要逃跑,那是做夢!”冷笑聲中,四劍齊揮,劍陣發動,攻得更緊!

陳石星怒道:“好,在這裡打就在這裡打,你當我怕你們不成,大不了拼掉這條命,我怕的是打壞人家的東西。”丘遲嘆口氣道:“唉,我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