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們明白了,如果我們找王家人麻煩,有理也會變得無理了!”老三孫紹宗道。

“老三說得對,這個時候我們孫、王兩家都被朝中上下幾百雙眼睛盯著呢,那些御史言官們一個個巴不得我們自己先幹起來,到時候,他們就可以落井下石了!”孫忠道。

“是,爹!”

“老伯爺,宮中傳來訊息,聖上將小伯爺的案子交給錦衣衛審理了!”管家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意料中事,看到了,這件案子除了錦衣衛,沒有人能接!”孫忠道。

“可現在錦衣衛掌權是那個郭老虎,他跟咱們家可是一點兒交情都沒有?”孫繼宗皺眉道。

“沒關係反而最好,不管怎麼樣,鏈兒都是受害人,也不可能原告便被告,郭老虎要是公正無私,自然會給鏈兒和孫家一個交代,就算他偏私,妍兒也不會饒他!”

“是,爹,您當心身體,昨日那姓孟的錦衣衛百戶真是手段了得,鏈兒能夠起死回生,還真多虧了人家!”孫繼宗道,“我想,他醫術這麼高明,何不請他給爹您也看一看?”

“恩,我都聽說了,這個姓孟的年輕人不簡單,尋常人見了太后,恐怕早已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而他卻侃侃而談,還讓你們簽了什麼協議,這個人你們要注意!”

“爹,他還是郭老虎的女婿,聖上親自保的媒!”

“有這樣的事情?”

“您身體不好,聖上萬壽節那天你沒進宮,郭老虎進獻了一件奇珍異寶,叫八音盒,就是這個孟巖親手做出來的……”

孫忠聽了之後,默然不語。

“爹,兒子明天就請他過府,一來給鏈兒複診,二來也給您瞧瞧?”孫繼宗道。

“給鏈兒複診可以,我就不必了,老毛病了,吃了那麼多藥,早治不好了!”孫忠揮了揮手。

“是,爹!”

司禮監。

“翁主,郭老虎接了聖旨後,馬上入宮求見聖上,這會兒正在南書房說話呢!”

“都說些什麼?”王振放下手中的奏摺問道。

“小的聽得不大清楚,聽郭老虎說,孫小伯爺的案子錦衣衛接手可以,但熟悉案情,對現場瞭解的還是五城兵馬司……”

“郭老虎這是要推脫?”曹吉祥驚訝的道。

“不,他不是推脫,是想一隻腳踩在門外,一隻腳踩在門內,左右逢源呢!”王振道。

“郭老虎沒有這麼聰明吧,他居然能夠想到如此高招?”曹吉祥驚訝道。

“郭老虎這幾年韜光養晦,龜縮在南衙,你以為他真的人畜無害了?”

“翁主的意思是,他是在積蓄力量,伺機反擊?”

“當年聖上屬意他接任錦衣衛指揮使,咱家和太后都反對,而現在,咱家和太后依然反對,可除了孫鏈這麼檔子事兒,變數就來了!”王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這麼說,郭老虎是想利用孫鏈的案子,把翁主和太后都裝進去?”曹吉祥驚訝道。

“孫鏈的事情,太后對我已經有了一絲不滿,還有那個孟巖,更是太后心裡的一根刺,咱家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王振道。

“翁主,太后為何對那孟巖……”

“不該問的別問,這宮裡頭秘密有很多,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王振教訓道,“好好的給我打理東廠,錢六一個混子,怎麼敢上了孫家小伯爺,這裡頭咱家有個很大的疑問?”

“是,翁主,可您為何要將那錢六處決了呢?”

“還不是為了我那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如果讓錢六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到時候怎麼收場都不知道!”王振道,“相對而言,讓他閉嘴是最好的辦法。”

“吉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