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話也沒有說過幾句。她知道許博淵今晚為什麼生氣了,是因為她所做的事情牽扯了別人,如果應周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怕此刻已經被許璃得手。

&ldo;罷了,&rdo;許博淵疲憊捏了捏鼻骨,&ldo;我說再多,你也聽不進去。&rdo;

&ldo;哥……&rdo;許婧鸞愣愣又叫了一聲。

許博淵不再看她,對應周道,&ldo;你跟我走。&rdo;

應周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兩圈,即擔心許婧鸞,又莫名擔心許博淵。

許博淵言罷就轉身走了,應周遲疑道:&ldo;那我……去了?&rdo;

&ldo;嗯……&rdo;許婧鸞甕聲甕氣,扭過了臉去,眼角似乎有些紅,&ldo;你去罷,晚上回去時小心一些。&rdo;

許婧鸞的帳子在女眷這一側,許博淵的則在外圍,與禁軍士兵們駐紮在一起,營帳裡裡頭佈置得較許璃和許婧鸞的簡單許多。兩方椅子,一張矮桌,屏風擋住鋪在厚厚羊毛地毯上的床榻,換洗衣物掛在屏風上,是許博淵的騎裝。

許博淵令人打來熱水,又送來一套乾淨衣物,對應周道:&ldo;你今晚睡這裡,明早我會派人送你回王府。&rdo;

他的語氣與往日裡沒什麼分別,應周聽不出他是不是還在生氣,猶豫問道:&ldo;那你呢?&rdo;

&ldo;我今晚當值,不會回來。&rdo;

&ldo;……噢。&rdo;

帳中點著通明的燭火,打在許博淵五官深邃的臉上,刻出擰起的眉心,他似乎在思考什麼,又似乎是在猶豫。

應周捏捏懷裡的白貓,&ldo;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rdo;

應周並非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有些時候真的算得上遲鈍,分明對人情世故他一概不懂,但在對別人情緒的察覺上卻敏銳無比。許博淵確實有話要說,只是還沒想好如何開口,或者說,他有些開不了口。

但又非說不可。

&ldo;應周,&rdo;許博淵問,&ldo;你為什麼要來京城?&rdo;

&ldo;唔……我來找人。&rdo;

&ldo;找到了麼?&rdo;

應周猶豫了片刻,他是來找龍子的,不是許博淵就是許璃,雖然還無法確定到底是哪一個,但算起來應該是找到了,於是他點了點頭。

許博淵又問:&ldo;既然找到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rdo;

應周摸了摸鼻子,保護龍子登基算不算打算?京城內外妖怪這麼多,竹瀾,繁燁,繁燁所說的那個&ldo;他&rdo;,殺害唐什麼斂的兇手,還有襲擊許博淵的狐狸,每一個好像都有所圖謀,互相之間看似不相關,又似乎有微妙的聯絡,他和小白兩個人也不知能不能順利完成任務。

&ldo;我之前同你說的條件,京城的鋪子、京郊的莊園都還算數,&rdo;許博淵道,&ldo;等秋狩結束我會將這些都轉至你名下,你要回不周山,或是去別的什麼地方都可以。&rdo;

這個話題似曾相識‐‐

許博淵道:&ldo;你救了阿鸞的命,有什麼條件皆可以提,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辭。&rdo;

應周掐著小白的爪子,遲疑問:&ldo;你的意思是……?&rdo;

許博淵道:&ldo;阿鸞年紀已經不小,皇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