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里去了兩味,又加了九味,就是現在用的金瘡斷續膠。”

白少流:“專門用來治傷疤的?”

金爺爺:“那倒不是,傷口既然結疤說明已經好了,又何需添傷再治?……我加工的這種金瘡藥本是一種藥末,如果用蜂蜜調和搓成蜜丸可以內服,專治內淤損傷。如果用香油與松脂調和可以外敷,專治刀箭之創,受傷時敷用可止血生肌。”

白少流:“那麼治傷疤呢?”

金爺爺:“要想重切傷口不留疤痕就需加一味藥引,不能用蜂蜜也不能用松脂去調合藥末。”

白少流:“什麼藥引?”

金爺爺:“鮮血,人的鮮血。”

白少流:“人血啊?那你剛才還要止血幹什麼?切開傷口不就流出來了嗎?”

金爺爺:“不一樣的,傷口向外流血會衝散藥末,而且調合藥末的鮮血是需要加工的。取鮮血沉澱半凝固之時其最上紅黃相間的一層,與藥末調合成金瘡斷續膠。這種藥膏粘性極強如膠,但一天之後就會幹結,需要在一天之內敷用,所以無法提前準備。”

白少流一聽更好奇了:“那得需要多少血呀?”

金爺爺:“中醫調藥,有時無法說出藥引的定量。看你手中的藥膏,將藥末調成這個樣子就可以了。用手指攆一攆,能把兩根手指粘在一起稍微用力才能分開,火候就差不多了。這一小缽藥膏,大約需要兩大海碗鮮血配製藥引。”

白少流:“那你放誰的血?是江民叔叔的嗎?”

金爺爺:“一個人一次可放不了這麼多鮮血,不是他的。”

白少流:“村子裡其它人每人放了一點?好像沒有啊?殺一隻雞行不行?非得用人血嗎?”

金爺爺笑著說:“這味藥引正方需用人血,而且最好是本人的鮮血,但是用量很大又無法提前準備所以很難採取。人血之外,還可以用一味替代,那就是驢血。今天用的血是驢血,兩大海碗都是放你家那頭驢的血。”

白少流:“原來是白毛的血,難怪驢在喘粗氣呢,它今天好像很不高興喔!……金爺爺,你這藥這麼神奇,是不是能賣很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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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爺爺一愣,點點頭道:“賣錢?小傢伙,你想學我老頭子的手藝嗎?”

白少流:“我想學怎麼做藥。”

金爺爺:“想學?我教你,你聽好了……這就是藥方。如果你想配金瘡藥倒還可以,可惜太貴沒有必要。如果是配斷續膠的話,你得想辦法去現找鮮血。……想用這個發財,很難!”

白少流一聽發不了財,也就沒了興趣,沒了興趣當時也沒記住那複雜的藥方。金爺爺見他不說話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會金針刺|穴,請問有了藥又怎麼給人治傷疤?”

白少流敷衍著道:“金針刺|穴怎麼刺?”

金爺爺很耐心的解釋:“這可不簡單,沒有十幾年的功夫用在裡面別想有這個火候,有人學也學不會。不過可以用另一個辦法,你不要把傷口都切開,一次就切一個小口子,這樣傷口流血不多,等流血見止傷口半合的時候再上藥。上藥之後七天連痂一起脫落,下面有新膚長成,傷疤也就消了,但在這七天之內尤其是第一天要小心不能扯動傷口。”

這就是小白在“迴魂仙夢”中所重歷的場景,這一次金瘡斷續膏的藥方他是徹底記住了。這種神通法術雖名稱仙夢,但並不是夢中而是一種定境。定境散去,小白在病床上也睜開了眼睛。現在的他不僅感嘆清塵所授這套心法的神奇,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藥方上。

……

莊茹睡醒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見小白坐在床上正在沉思,她趕緊問道:“小白,難道你一夜沒睡嗎?這麼早坐在床上?”

白少流:“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