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楚,怎麼可能有錯呢?”

“呸!還不可能出錯,你去俺村裡看看,那地成片的全死了,你還不承認?”魁梧漢子恨不得一耳刮子扇死趙苞米,但是忌憚是在趙家的地盤上,也就不敢動手。

“不可能,不可能的!”趙苞米還是不敢相信,這趙小麥帶著人滅蜜蟲子,他也是去了的,混在別人家的地裡給人幫忙,可是跟著瞧著清清楚楚的,怎麼可能有錯呢?

那魁梧漢子見趙苞米還是不肯承認,正待要動手打,楚一清就徑直開口道:“趙苞米,那皂角水你是怎麼配的?”

趙苞米趕緊比劃著:“一塊這麼大的皂角泡這麼一大木盆水!”

“那噴多少地?”楚一清又問道。

“他們沒噴霧器,俺也不會做,俺就讓他們直接那麼潑的,自然用的多了些……”趙苞米越說聲音越低了。

“一木盆水也就二分地!”那魁梧漢子補充道。

楚一清這才知道原因,那些小麥苗是被皂角水燒死的!麥子都死了,蜜蟲子自然也沒了!

“我那法子沒有錯,只是你的只看到了表面,只偷學了個表面而已!那些皂角水直接潑在小麥上,自然是燒死了!”楚一清冷冷的開口。

趙苞米一聽,當即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那馬氏也嚎啕大哭起來。

“哭個球,都是你這個敗家的娘們,說是攬到了什麼好夥計,沒那金剛鑽就不要攬那瓷器活兒,如今怎麼辦?”趙苞米突地上前,一巴掌揮在了馬氏的臉上。

“俺還不是為這個家好?是你那日回去說這楚姑娘也沒什麼大本事的,不過就是幾盆皂角水,你都會的,俺這才信了你,攬了這個活,你……”馬氏也是滿腹的委屈,上前就不客氣的抓了趙苞米的臉,撓出兩道鮮明的血痕來。

“你們回家願意咋打就咋打,今日先跟俺們說個明白,這五十幾畝地的小麥咋整?”那魁梧漢子上前抓住趙苞米道。

那漢子一問,趙苞米又不啃聲了,只是任憑自己的婆娘打著,許久,這才低聲說道:“你說吧,要多少錢,俺賠你!”

馬氏一聽,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眼巴巴的看著趙小麥跟金玉,就指望他們能幫著說兩句話,畢竟這五十多畝地可不是小事。

金玉也轉身看著趙小麥,她心裡雖然是不願意幫趙苞米跟馬氏的,畢竟今天這件事情是他們自作自受,但是她也不想讓趙小麥為難,畢竟這兩個人也是趙小麥唯一的老家親人。

趙小麥此時心裡也是非常的難受,看著趙苞米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心裡是又恨又難過,這個時候,他倒很希望金玉能夠替他做決定,因為他總是狠不下心來說那些絕情的話。

魁梧漢子一聽這話,也就說道:“那可是五十多畝地的麥子,你賠得起嗎?你倒是說說,怎麼賠?”

趙苞米狠狠心道:“就照一畝地三百斤,一共是一萬五千斤,俺家……”趙苞米這筆帳還沒有算完,聲音已經顫抖的不行了,五十畝地,一萬五千斤小麥,那可是十幾家子幾十人的口糧,現在的小麥價格,青黃不接的,照便宜了算也要四文,那就是六十兩銀子!六十兩銀子!趙苞米只覺著天旋地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馬氏雖然還沒有算到需要多少兩銀子,但是一聽那一萬五千斤這個數目,就嚇得有些翻白眼,他們之前種著五畝地,有兩畝地是不怎麼種的,一年也不過收個千把斤的糧食,這一萬五千斤,就是十五年的糧食收入,這這這……

“牙子啊,娘跟你爹不能活了啊,這日子沒法子過了啊,牙子啊,你可真是命苦啊,這麼小就沒了爹和娘啊,俺的娘啊,俺對不起你啊,當年那麼多人不選,偏偏的選了個惹禍精啊,這麼多糧食可咋還啊!”馬氏坐在地上,一邊讓這個數給嚇得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