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猜測湧上心頭,他轉頭往屋子裡跑去。

她萬一真被人欺負了……

他腦子裡一直盤旋著這個念頭,他會殺了容江那個混蛋,然後……

然後……

進了屋,他看到樓梯上拼命往上跑的女人,喉嚨有些艱澀的叫她,“童曼書!”

她沒有停住,連頭也沒回,腳步更加急切的往樓上跑。

“該死的,叫你停下聽見沒有!”陌以翔邁開長腿,飛快的跨著樓梯追上去。鑊

童曼書痛恨樓梯這麼長,她折騰了一晚上滴水未進實在沒有力氣和陌以翔賽跑,他幾步就追上來攔在她前面,她把頭埋的低低的,頭髮亂糟糟的散開,多少遮住了紅腫的臉。

陌以翔看著她,很明顯她捱打了,她恨不得把頭埋進地底下,可是他還是看得到她青紫的嘴角。

胸口窒息了一下,呼吸間窒悶的疼,他動了動手,卻沒有勇氣抬起她的臉仔細看看傷到什麼地步。

兩個人沉默以對,她不想聽他說話,搖搖頭,連說‘沒事’的力氣也沒有,繞過他要上樓。

陌以翔鉗住她手腕,喉結上下動了動,聲音壓抑,“……是不是容江?”

她恍惚笑了笑,目光空落落的凝固在前方,是誰也不重要,他說過,她這樣的貨色,誰要給誰,這次是容江,下一次又是誰呢?

她不想說話,只是扭著手腕想掙脫他。

“誰的衣服?”他眸子冷了冷,看著她肩頭的男士西裝,有些惱火,她有事情不找自己卻找了別人?

“放開……”她被捏的手腕疼,聲音發出來都是啞的,陌以翔聽了,心頭一跳,看著她,“跟我去醫院。”

她被他扯著走了幾步,掙脫不開,忽然發起脾氣來,拳頭打在他胸口,“不用你管!放手!”

“不用我管用誰管!”他也吼起來,該死的女人弄成這副鬼樣子,他想一手捏死她算了!

聞言,童曼書抬起臉看著他,臉上的指印清楚的露在他眼底,他暗暗吸了口氣,手上不知不覺就鬆開了。

她眼底有微微的水光,嘴角卻帶著淡淡的笑意,“陌以翔……我雖然是‘送上門’來的,但我也不會一點臉都不要的賴在這裡不走。你討厭我,忍受不了我的存在,我可以離開的……”

陌以翔瞪大眼睛看著她。

搖搖頭,她有許多話都說不出來,只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心頭的千頭萬緒,她低下頭,“陌伯伯回來我和他說……這之前,請你給我最後一點尊重。你覺得我的身體和人格很廉價,那隨便你,可是請求你,不要讓其他人也追著你的腳步來踐踏我的尊嚴,我有自己的意識,就算是賣,我也有選擇的權力——”

陌以翔臉色複雜,眼底蒙上了一層無奈,他搖頭,“容江……那個混賬……我沒有允許過他那樣對你!”

她淡淡笑笑,撥掉他的手,“不重要了……我想回房休息,你不用和我解釋的,放心,我不會和陌伯伯亂說……你也早點睡吧。”

陌以翔有些惱,他和她解釋難道是怕老頭子怪罪嗎!可恨的女人!

“說清楚!”陌以翔扯住她手腕將她用力拉回來,賭著氣,“什麼叫不重要了!什麼叫不用和你解釋!你——”

他吼到一半臉色忽然驟變,他拉扯她的力氣太大,她被拉了個趔趄,身體沒有力氣軟綿綿的,後退幾步卻沒有停住,而是徑自朝著後面的樓梯栽了下去——

陌以翔伸手去拉她,只是碰到她的衣服,下一刻,那女人像小草一樣輕飄飄的飛了下去——

他踉踉蹌蹌的追下去,童曼書一路滾落下去,到最底下才停住,她一動不動的伏在地板上,身體軟軟的像無骨的動物。

堅叔聽到屋子裡又有吵鬧聲,跑進來一看,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