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為兒燕為爹,小國寡民窮僻皆!”

“吾等款待為知禮,出使豈敢鬧天闕?”

“雖為小小一贅婿,必讓爾明行酷烈!”

“片帆不可再入海,勿謂言之不預也!”

“這前兩句倒是頗有格局!”

都城皇宮之內,大燕最為尊貴之人,皇帝曹澤此時拿著一張紙,正讀的心情激盪,覺得讀了兩句便甚是舒爽,每一句都說到了他的心坎之上。

一直以來大燕雖是很多小國的宗主國,但卻一直要盡力交好,生怕被遼國乘隙挖了過去,所以才會為吳哥使團的小事,對一方知府進行申斥。

但這是因為大燕時刻面對眾多敵人,不得不如此,其實誰也不想如此軟弱,尤其是身為皇帝,更是覺得有些憋屈,見了這樣的話,頓有揚眉吐氣之感。

看完最後兩句,曹澤放下手中的信,微微皺眉,隨後又點點頭,道:“勿謂言之不預也!這個贅婿好生猖狂,不過對大燕倒是一片赤誠,朕心甚慰!”

仝官見皇帝如此,連忙附和道:“陛下,就是這一封信,將那吳哥使團嚇得跌坐在地,隨後又跪地求饒,還為王知府寫了頌表,呈報了朝廷!”

此事發生不久,遠在都城的仝官便得到了訊息,甚至連信中內容都一字不差的出現在皇宮,可見他對各地的把控還是很到位的。

“原來如此!朕還在想,那吳哥使節為何反口。”曹澤點點頭,又疑惑道:“不過為何吳哥使節會如此懼怕?”

在他想來,就算是大燕,也是天高皇帝遠,吳哥也是不怕的,為何一個小小贅婿,卻讓他們卑躬屈膝,怕到如此?

仝官連忙解釋:“陛下,因為南越國已經為他所滅,他在江湖上的綽號是辣手贅婿瘋魔鞭,因為用月牙和鞭子的旗幟,再加上橫行海上,被南洋的人傳為龍王的贅婿,綽號也變成了龍王贅婿趕月鞭!”

這個訊息是從吳哥使團之中打探到的,仝官當時也嚇了一跳,不過卻不得不信,因為吳哥使團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南越已經滅國?龍王贅婿?”曹澤頓時驚訝,失笑道:“怎麼可能?”

仝官連忙解釋道:“老奴也是才得到的訊息,現在南洋各國都屈服在他的威懾之下,不敢做聲,所以咱們大燕遲遲未得到訊息!”

“南越李氏竟如此不堪?早知何必與他和親?”曹澤眉頭緊鎖,隨後又道:“不過南越國已滅?那南疆豈不是。。。”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福康公主,而是南疆是否安寧,這樣的皇帝一心為國為民,卻對嫡女的境遇好不理會,也不知該作何評價。

“南疆以後應該再無劫掠了!”仝官知道皇帝的喜好,連忙將這個好訊息稟告,道:“他們佔了南越之後,正在陸續將南越的青壯移走,暫時還不知送到了哪裡,南越現在只剩下老弱婦孺!”

“只留老弱婦孺,這是為何?”曹澤頓生疑惑,隨後似乎想通,才道:“難道是怕他們反覆?”

“他現在正在移河間之民填之,聽說去了就發放妾室,還定下了異國之女不能為正妻的命令!”仝官其實也不能理解,但還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道:“想來不是害怕反覆,而是為了紓解河間大災的壓力吧?”

“這麼說,那些青壯想必都葬身大海了吧?”曹澤第一反應是此舉不符仁道,不過還是點點頭,道:“此法對於南越來說雖有傷天和,但對於河間之民確是救命的恩德,說來倒是對於大燕一片忠君愛國之心!”

“老奴也是如此想的!”仝官連忙附和,又道:“此舉是為陛下分憂之舉,之前運送奉城賑濟糧食的便是他負責的,想必是看河間苦楚,動了惻隱之心吧?”

曹澤恍然,讚道:“如此說來,對於大燕來說,倒真是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