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尹是張家莊的人,和張未是族親,年齡比他大了十幾歲,為人十分穩重,自從加入月牙島,頗得張未信任,是張家在月牙島上最出挑的那一個。

今天他被張未叫來,心中有幾分緊張,這個族弟現在手握楊家海外的大權,他對此清楚的很,海外的很多小國,現在都要仰著楊家鼻息才能生存。

“咚咚咚!”他搓了搓手,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感覺,才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吧!”張未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讓張尹頓生壓力,他連忙進屋,隨後有些拘謹的施禮道:“張尹見過公子!”

“尹哥莫要生分了,還如從前一般,叫我小未就好!”張未起身相迎。

“不敢!不敢”張尹連忙回道:“公子叫我有何吩咐?”

“尹哥這邊坐!”張未搖搖頭,成為上下級之後,原來的情分都被上下尊卑遮蓋了,不過這也是必要的,否則他也沒法子掌管大權。

兩人落座之後,張未先是問道:“尹哥這一年一直在海上飄著,你對南越可有所瞭解?”

“回公子話!”張尹微微沉吟,隨後答道:“南越之地是新建之國,其國根基未穩,國主李公允多次來大燕朝貢,但暗中卻時常入侵邊境,掠奪我大燕邊民,為的是加快凝聚手下貴族。”

見張未點頭,張尹才繼續說道:“不過那裡土地富饒,四季長春,在他們的都城瞻波,有種瞻波稻可以一年三熟,現在大燕也引進了,江南地區用於混種,也能一年兩熟。”

“不錯,南越雖然窮困,但從不缺糧!”張未見他對南越熟悉,心中放心不少,看來自己沒找錯人。

“公子所說不錯,但南越之人耕作粗放,又無灌溉設施,稻米都是任其自然生長,實際每畝第的產量還不如江南,只是他們人口不多,又佔據天時,所以才無缺糧之憂。”

將自己的見聞講出,張尹其實有些疑惑,他不知張未見他的意圖,楊家最近一直在南越收糧,他也是其中之一,單獨將他找來,難道又為了收糧?

“既然如此,那為何沒人在南越興修水利,精耕細作?”張未見他似乎覺得南越頗為可惜,笑眯眯的問道。

“南越之地糧食一年三熟,所以不存饑饉之患,但那裡連年征戰,導致男少女多,致使男子越發精貴,很多時候都是女人在幹活,而迴圈往復,男子越發懶惰,還極其排外。”

說到此處,張尹搖頭一嘆,道:“之前並非沒有大燕之民去那裡生活,卻大多被當地男子排擠,甚至聚眾打殺,以維護他們的地位,久而久之,訊息傳開,便少有人願往了。”

張未點點頭,這些他都已經從別處瞭解過,與他所說相差不大,便問道:“那你可想過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張尹苦笑一下,道:“除非將那裡的男子全都殺光,或是貶為奴隸,永世不得翻身,再從別處移民填之,否則難以解決。”

“不錯!哈哈哈!”張未哈哈一笑,道:“這是個好辦法!”

“不過空想之言罷了!當不得真的!”張尹連忙擺手,道:“南越和大燕相比,自然算不得什麼,但也坐擁百萬餘人口,男子雖少,但起碼也有二三十萬了?”

“二三十萬麼?”張未笑眯眯的道:“我倒是還嫌少呢!”

張尹疑惑道:“公子的意思是?”

張未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先問道:“既然你對南越如此瞭解,可願如錢仲義一般,帶領船隊威懾南越,讓那裡成為我們的產糧之地?”

“啊這。。。”張尹覺得這幸福來的太過突然,驚的嘴巴張的大大的,看著張未,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尹哥,你是我從張家帶來的人中,最得力的一個。”張未見他驚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道:“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