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湖都知道,過江龍難鬥坐地虎,不過事已至此,三個賊人已經騎虎難下,只能儘快拿了銀子脫身,三個賊人此時打馬順著大江向下遊快馬奔走,準備儘快出海,避免被本地勢力圍剿。

張未早已看見楊致遠過來,見對方沒和他說話,他便也沒出聲,此時見賊人騎馬走遠,長出一口氣,朝著楊致遠的方向奔去,走出不遠就聽後面隱隱人的呼聲和馬的嘶鳴傳來,張未趕忙頭也不回的快步跑起。

楊致遠帶人提馬上前接應張未,來到近前,張未施禮道:“岳父!”

楊致遠點點頭,看向遠處,張未才放下心來回頭望去,只見一群約有二十幾人帶著刀槍,抬著被漁網纏住還在掙扎的三個賊人,另外幾個方向也各有二十幾人往這邊趕來。

為首的一名大漢過來施禮,道:“東家!這幾個賊子果然有兩下子,雖然早有準備,還是傷了五個兄弟才用漁網套住,差點被他跑了。”

原來楊致遠的人對此處地形熟悉,深知無法偷襲,於是特地等到晚上,從各個方向埋伏好,守株待兔,只等賊人自己裝進埋伏圈,然後一擁而上,用漁網將人扣住。

只見這群人中,幾人綁著繃帶,其中有兩人被攙扶捂著腹部,有一人肩膀纏著,還有兩人被人揹著,居然有一人斷了一條腿,楊致遠微微皺眉,這次付出的代價不小,他高聲道:“這幾個兄弟一人五十兩養傷銀子,小九斷腿再加一百兩安家!”

幾人強撐著道謝:“多謝東家!”

張未連忙問道:“你們可有被飛刀所傷的?”

那大漢指著肩膀受傷的人,道:“狗兒是被飛刀打中的!”

張未著急道:“飛刀有毒,快看看那瘦高的賊人身上有沒有解藥!”

小瘟侯聽了,在漁網中笑道:“哈哈!爺爺身上從不帶解藥,那小子就等死吧!”

張未趕忙道:“解藥交出來!

小瘟侯狂笑道:“放了爺爺我就給他解毒,否則一刻鐘之內他必死無疑!”

張未皺眉,道:“打斷他的手腳,先讓他失去反抗,再搜身!”

幾人過去一頓暴打,將小瘟侯的四肢打斷,隨後張未也過去幫忙搜身,發現了幾個小瓷瓶,裡面都是一種烏黑色藥膏,又是一番折騰最後又發現他的髮簪是中空的,裡面有灰色的藥粉,幾人合力撬開小瘟侯的嘴巴,將灰色藥粉灌了些許進去,見他表情恨恨,面無異色,趕忙給狗兒的繃帶解開,此時裡面的血已經發黑,將一半灰色藥粉撒在上面,不知是內服還是外敷,又將一半灰色藥粉給嘴唇已經烏青的狗兒灌下,也算是盡人事聽天命。

這麼會功夫另外兩個賊人也都被打了一頓,幾本已經失去反抗能力,黑殺星對著楊致遠呸了幾口,道:“呸呸呸,大爺有眼無珠,今兒個認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又對張未道:“狗贅婿,不講信用!”

楊致遠嘿嘿冷笑,從包裹懷中掏出那一摞摞的銀票,道:“誰說不講信用,錢就在這,你自己拿不走怪誰?”

黑臉賊人道:“呸!那不過是誘餌罷了,有種找人與我單挑,你們一群人偷襲我算什麼好漢。”

楊致遠沒有理他,看著張未道:“你想如何處置他們?”

張未吞了口唾沫,道:“一切由岳父大人做主便是。”

楊致遠對著他溫和一笑,轉身揮手道:“那就都沉江裡吧!”

“等一下!”張未脫口而出。

楊致遠看著他,道:“怎麼?心軟了?想為他們求情?”

張未又咽了口唾沫,強壓緊張,道:“還是都砍了再沉吧。”

楊致遠愣了一下,看著他。

張未道:“免得再有從水中跑了的。”心想:要殺就殺絕,電視裡經常有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