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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星期一下午和克萊拉去了克利夫頓園。”
“天氣很不好,是嗎?”米麗亞姆說。
“可是我想出去,這就行了。特倫特河漲水了。”
“你去巴頓了嗎?”她問。
“沒有,我們在克利夫頓喝的茶。”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對,很好!那兒有個樂呵呵的老太太,她給了我們幾朵大麗花,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米麗亞姆低下了頭,沉思著。他對她毫不隱瞞,無話不說。
“她怎麼會送花給你們呢?”她問。
他哈哈大笑。
“我想這是因為她喜歡我們——因為我們都很快活。”
米麗亞姆把手指放在嘴裡。
“你回家晚了吧?”她問。
他終於被她說話的腔調激怒了。
“我趕上了七點的火車。”
“嘿!”
他們默默地走著,他真的生氣了。
“克萊拉怎麼樣了?”米麗亞姆問。
“我看很好。”
“那就好!”她帶著點譏諷的口吻說,“順便問一下,她丈夫怎樣啦?沒有聽說過他的訊息。”
“他找到了別的女人,日子過得相當好,”他回答道,“至少我想是這樣。”
“我明白了——你也並不瞭解。你不覺得這種處境讓一個女人很為難嗎?”
“實在難堪!”
“真是太不公平了!”米麗亞姆說,“男人可以為所欲為……”
“那就讓女人也如此。”他說。
“她能怎樣?如果她這樣做的話,你就看她的處境好了。”
“又怎麼樣?”
“怎麼樣,不可能的事!你不瞭解一個女人會因此失去什麼……”
“是的,我不瞭解。但是如果一個女人僅靠自己的好名聲生活,那就太可憐了,好名聲只不過是塊不毛之地,光靠它驢也會餓死的。”
她終於瞭解了他的道德觀,而且知道他會據此行事。
她從來沒有直接問過他什麼事,但是她對他了如指掌。
幾天後,他又見到米麗亞姆時,話題轉到了婚姻上,接著又談到了克萊拉和道伍斯的婚姻。
“你知道,”他說,“她從未意識到婚姻問題的極端重要性。她以為婚姻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人總得過這一關——而道伍斯——唉,多少女人都情願把靈魂給他來得到他,那他為什麼不及時行樂呢?於是她漸漸變成了一個不被人理解的女人。我敢打保票,她對待他態度一定很不好。”
“那她離開他是因為他不理解她?”
“我想是這樣,我覺得她只能這樣,這根本不是個可以理解的問題,這是生活問題,跟他生活,她只有一半是活著的,其餘部分是在冬眠,完全死寂的。冬眠的女人是個難以讓人理解的女人,她必須覺醒了。”
“那他呢?”
“我不知道。我倒相信他是盡其所能去愛她,但他是一個傻瓜。”
“這倒是有點象你的父母親。”米麗亞姆說。
“是的,可是我相信我的母親起初真從我父親那兒得到了幸福和滿足。我相信她狂熱地愛過他,這是她依然與他生活在一起的原因。他們畢竟已經結合在一起。”
“是的。”米麗亞姆說。
“我想,”他繼續說,“人必須對另一個人有一種火一般的激情,真正的、真正的激情——一次,只要有一次就行,哪怕它只有三個月。你瞧,我母親看上去似乎擁有了她的生活及生活所需的一切,她一丁點兒也不感到缺憾。”
“不一定吧。”米麗亞姆說。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