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不許發出任何聲音,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前弓了一下子。

“蘇綢羽?”安少瑾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類似震驚的東西滑過,“你沒事吧?要緊嗎?”

我搖了搖頭,只是捱了一下雞毛撣子而已,我還受得住。這個傻瓜,自己都捱了那麼多下了,怎麼不想想自己受不受得住?

安老爺放下了雞毛撣子,面色不改,沉聲對我道:“綢羽,雖然你已經是我安家的人了,但是做事還是要有分寸的,我教訓少瑾的時候不許插手!”

安老爺的聲音不大,卻令人不寒而慄。望著他微露寒光的雙眼,我雖然有絲懼怕,但是抬起頭道:“爹,綢羽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綢羽覺得動用武力終歸不是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如果他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情,即使您打死他也是於事無補的。與其這樣,不如大家一起想想有什麼補救的方法。”

安老爺聞言,瞪了安少瑾一眼,將雞毛撣子扔到了一邊,安泰見狀趕緊收起,拿了下去。安老爺坐回自己的上位,吼道:“還能有什麼補救的方法?!我不過出門兩三天而已,就這兩三天他也要給我弄出亂子來,廢物!不肖子,你倒是說出原因給我聽聽,這謝老闆是咱們酒莊的老商家了,有生意上的往來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情而已,兩家的關係一向和睦融洽,怎麼我今天才剛回城,謝老闆就怒氣衝衝地同我說以後同咱們安家酒莊井水不犯河水,以後再無生意往來?!”

謝老闆?他不就是謝秋兒的爹嗎?昨天謝秋兒還和安少瑾很親暱地在一起呢,怎麼今天就突然同安家斷得這麼決然?憑著我的直覺,我覺得這件事情與昨晚安少瑾躲閃的目光有關,更加與我和謝秋兒有關。

見安少瑾不說話,安老爺接著說道:“你不要以為咱們安家家大業大,跟咱們合作的商家多,不少謝老闆一個!這些商家都是我多年累積下來的老客戶,合作這麼久不容易,舍人容易留人難,怕是還沒等到我閉上眼睛,酒莊的生意就因為你這個不肖子而做不下去了!不肖子,為父問你話呢,你到底是聾了還是啞了,為什麼不答?!”

見安老爺火氣又起,我趕緊用胳膊肘碰了碰安少瑾,示意他說話。誰知道他看了我一眼,硬是低下了頭去,什麼都不說。

“安少瑾,快說話啊,爹問你話呢!”我在他耳邊催促道。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開口為自己解釋,我相信這件事中定有原因,而錯一定不在他。但是為什麼他不說話呢,難道他想被他爹活活打死嗎?

“蘇綢羽,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擔得下來!”安少瑾看我一眼,說道。這個傻瓜,什麼叫擔得下來?難道他擔的方法就是被他爹活活打死也不吭一聲嗎?

見安老爺正在喝茶順氣,沒有注意我們這邊,我小聲問出了自己的懷疑,“安少瑾,謝老闆突然做那樣的決定是不是和謝秋兒有關?”

他看我一眼,蹙起了眉頭,還是什麼都不肯說。看他這個樣子,我想我似乎猜對了一點兒,於是繼續問道:“跟我也有關係,對不對?”

“昨天你喝醉了酒,發起酒瘋來,我要帶你回去,卻被謝秋兒攔住了。她說若是我扔下她,那麼以後安謝兩家的生意就到此為止了。但是那時候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我怕你有事沒有理她,揚長而去。他爹很寵她,我知道她有本事說到做到,但是沒想到她真的這麼做了……事情就是這樣,你不要多說了,等爹發完脾氣,自然會沒事的……”他安慰我道。

聽他說完,心不受控制地疼了起來。果然是因為我的關係,才令他陷入到這樣的境地。我說過要幫他的,但是似乎做得最多的就是幫他添麻煩而已,而他卻因為想護著我,忍受著他爹如此殘忍的對待……

安老爺冷硬的話音又起,“不肖子,你倒是說還是不說?!”

這次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