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向陽終於感到一絲絲後悔。也不得不承認她來此主要目的是因為控制不住思念想要見一個人。

“我不喜歡別人用劍對著我,因為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在藐視我。”他的聲音從遠處飄來,直接滲透入人心,給人造成一種強烈的不安。

一旁的梅天明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屏息靜氣目視著眼前的一切,身體沒來由的開始顫抖,毫不誇張的說他連在哪裡買棺材都計劃好了。

對於杵在地獄門口的向陽來說,她現在無異於是在絕境中求生,雖然這地獄之門也是她自己闖進來的,與人無尤。

無亂好壞,事實與想象世界總有太多不符。

沒有想象中的殘暴血腥,婁勝豪連窩都沒動,只是搖晃著腰間玉佩對著向陽發笑:“銷金窩一別,你一切可都安好?”

那樣的笑容更像是舊友重逢的欣愉,看不出任何敵意存在。

心態逐漸恢復平和的向陽開始既不想胡攪蠻纏,也不願被人瞧出她心中膽怯,索性冒著以死成全大義的想法前進了一步。

“我不是來同你敘舊的,少在這裡給我裝好人!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應當為你犯下的錯誤承擔相應的責任!”

梅天明的手心直冒冷汗,心中暗自責怪向陽太過不懂事,見好就收有那麼難嗎?非得死了才開心?

遊歷帶來的喜悅之情還很濃,婁勝豪尚不曾生出殺心,反倒因為顧念同闖銷金窩的情誼而笑面相迎:“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殺你……以後不要說那些不知深淺的話,小心惹禍上身。”

梅天明險些沒將下巴驚出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被罵毫無反應的帝尊,若是換做以往向陽早就人頭落地了。

同樣感到詫異的便是受到恩惠的向陽本人了,強烈的警惕心讓她始終不敢輕易放下寶劍,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四處轉悠著。

縷了縷垂在胸前的長髮,婁勝豪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去:“向姑娘,你究竟為何來找我?我與你又有何仇怨可尋?”

向陽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即便將劍指向那裝死的守衛:“你聽見剛剛那人都說了些什麼嗎?做了那麼多錯事,難道你心裡就一點兒也不愧疚嗎?”

輕挑了下眉頭,婁勝豪於五指翻轉之間便扼住了那守衛的脖頸:“把你剛才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膽敢有半字偏差便要你死無全屍之地!”

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向**本就沒看清守衛是如何走過來的,只知道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家性命便被婁勝豪捏在了手中。

心慌到極點的守衛不顧從喉嚨傳來的疼痛,硬是憑藉著記憶將告狀之語重複了一遍。卻因為不保證一字不差而恐懼倍增,似是下一刻就會成為死屍團的一員。

“向陽,你聽清楚了嗎?他說的可有半字偏差?”溫言軟語的問完這話,婁勝豪的雙眸忽又多了一抹陰鷙的色彩:“若是你覺得不滿意,我現在就可以讓他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自然是性命。

被轄制的守衛因為呼吸不暢導致面色發紫,佔據整個腦海的仍然是緊張與恐懼。微曲的兩腳緊繃著不敢用力,彷彿他再開口所留便是遺言。

如此場面使向陽眼眸中的烈火突增:“連自己人都不放過,不分青紅皂白,毫無人性可言……這幾個字用在你身上才是最合適的!”

“有時候我連自己都不放過。”慢條斯理的回答結束,婁勝豪又在微微的惱怒中嘆了口氣:“初來乍到怎麼一點兒都不害羞呢?這可是我們家,你太不懂得為客之道了。”

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而已,梅天明便以為他要殺人而不顧一切跑至此處:“帝尊手下留情,向姑娘要尋仇的物件其實是我。”

毫無預兆的鬆手將守衛仍在地上,婁勝豪極其不耐煩的將頭轉了過去:“你到底還要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