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亦樂乎。

“姐姐,快來呀!你來推我好不好!”當初阿俏對她說過的話還回蕩在她耳邊。

只是如今,這裡再也不會有人喊她姐姐,遠處那鞦韆再也不會晃動。不知不覺間,阿姣的眼眶竟然慢慢溼潤了。看來,人就是不能回憶那些不好的過去,回憶的多了,難免會徒增悲傷。

到底是物是人非,原本熱熱鬧鬧的弘義堂,不過短短數日就變得這樣冷冷清清,令人不寒而慄。

沒多時,阿姣便轉過身擦乾眼角的淚向弘義堂的正殿走去。

“黑堂主,阿姣來看你了……”說完這句話,阿嬌的淚水止不住再次落下,她抽泣著跪到地上磕了幾個頭。

幾番欲語還休後,阿姣才小聲呢喃道:“堂主,你在天上見到阿俏了嗎?”

自從阿俏過世後,阿姣便對弘義堂生出了牴觸情緒。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她是不會到這裡來的。

今日卻不同,就算鍾離佑沒有委託,她也想來。她要來看看妹妹生前居住的地方,來看看受她尊敬的黑堂主歸根的地方。

看過之後,心中多了無限寂寥。從前的四個人,如今只剩下她一個。她不知道自己留在這虎狼之地還有何意義,甚至冒出了一死了之的念頭。

赴死之前,阿姣再次朝著黑冷光的牌位磕了幾個頭。

他的牌位供放在正殿中,是昨日傍晚婁勝豪親自放在這裡的。不僅如此,他還放話道:這弘義堂永遠都是他黑冷光的,即便是死了,他也永遠都是這裡的主人。

第三一五章 阿姣的懲罰

不負鍾離佑所託,阿姣親自在黑冷光的靈位前替他二人上了柱香:“黑堂主,你安心走吧!白堂主不僅成功脫離了苦海,還找到了一個可以保護她一生一世的人。”

為黑冷光上完香後,準備撞柱自盡的阿姣忽然用餘光瞥見了婁勝豪與姬彩稻,忙轉身下跪向他行禮:“帝尊萬安!”

婁勝豪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是玄穹堂的阿姣吧。”

當他的手觸控到阿姣的肌膚時,一股涼意瞬間傳遍了阿姣全身的經脈。如果不是親身體會,阿姣絕對不會相信,這世上竟有一雙這樣冰冷透骨的手,她甚至產生了懷疑:這真的是人手嗎?

儘管已經做好了自盡的打算,阿姣卻還是怕的要命,顫顫巍巍的點了個頭:“……回帝尊的話,屬下正是阿姣。”

“起來吧。”說著,婁勝豪很自然的鬆開了手。

阿姣起身退到一旁後,婁勝豪也為黑冷光上了柱香。從頭到尾,他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就連與他接觸最多的姬彩稻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悲傷。

婁勝豪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盯著黑冷光的牌位,直至半柱香燃盡,他才將頭轉向阿姣:“藥,你可是送到了?”

“……什、什麼藥?”阿姣一臉的驚愕,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衝擊了她的大腦。幾乎是下意識,她慌忙跪到了地上,有種做壞事被拆穿的感覺。

這一刻,她心中更多的還是後悔,偷偷為白羽仙送藥是她心甘情願的。她只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去撞柱子,如今落到魔帝手上指定要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婁勝豪向姬彩稻使了一個眼神,姬彩稻即刻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阿姣姑娘莫要害怕,你偷偷為白堂主送藥之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

阿姣這才膽顫心驚的點了點頭:“是的,相信白堂主的傷勢很快就會痊癒。”

忽然間,婁勝豪朝她瞥去一眼:“你知錯嗎?”

“噗通”一聲,阿姣再次跪在了婁勝豪腳邊,雙眼中滿是驚恐:“屬下知錯,求帝尊念在我忠於白堂主多年的份兒上,從寬賜死。”

婁勝豪復又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錯在何處?”

阿姣用極小